兩個人就這樣,齊齊整整地墜進了蓄滿一池水的浴缸,瞬間渾身全部濕透。
“撲通”一聲,水花四濺。
黎初月恍神片刻,驚慌失措地從水里爬起來,第一反應就去檢查薄驍聞的傷口。
幸好他手臂上的夾板還在,防水膠布也沒有脫落。
黎初月這才稍稍放下心來,眼淚卻不自覺地盈滿眼眶:“驍聞你沒事吧我要是害你再受傷一次,我這條命恐怕都不夠賠的。”
她一邊說著,一邊緊緊地抱著他的肩膀,不再顧忌那么多。
看著女孩淚眼汪汪的樣子,薄驍聞忍不住笑笑:“那也行,你就把你的命給我吧。”
言畢,他用他唯一能活動的那只手臂,也同樣用力地擁住了她,鄭重其事地開口。
“月兒,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
他沒有給她回答的時間,而是繼續說道:“月兒,我知道你在顧慮什么。你時常說,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但是誰說兩個世界的人,就不能在一起了呢”
黎初月一時間說不出話,她抬眸盯著面前的薄驍聞,只見他一臉認真地繼續開口。
“月兒,我們分開的這段時間里,我偶然去了一次非洲的乞力馬扎羅山,那里的山頂終年被積雪覆蓋。但你知道嗎也就是這座山,地理位置卻是在全年皆是夏天的赤道附近。
薄驍聞聲音里無比地真誠:“你說,連赤道和雪山都可以出現在一起,我們為什么不行呢”
他接著道:“月兒,再給我個機會吧,這一次,我絕對不會再輕易放開你”
聽完薄驍聞的這一番話,黎初月直接脫口而出:“不行。”
“為什么是不是還有什么顧慮”薄驍聞不理解、也不甘心。
黎初月下意識地開口:“我們劇團有規定,員工之間不能談戀愛。”
而后,她又戰戰兢兢地補充道:“員工手冊上寫得清清楚楚,大家也都簽字確認過的”
薄驍聞聽聞是這個理由,忍不住直接笑了出來,他略有些強勢地開口:“我是劇團老板,我宣布,現在沒有這個規定了”
“啊”黎初月下意識地輕應一聲。
這一次,還沒有容她說完,薄驍聞就直接吻了上去,不再給她任何掙脫的機會。
黎初月瞬間唇瓣發麻,連帶著整個人頭皮發麻。這種熟悉又陌生的悸動感頃刻間席卷全身。
就好像是一座沉睡已久的休眠火山,突然間被喚醒,熾熱的巖漿從身體里自上而下地涌過。
她下意識地抱緊他,更是不由自主地去熱烈地回應他。
情難自禁之時,薄驍聞攬著她回過身,借用一只手臂的力量,將骨架纖細的她,放在了洗漱臺上。
此刻,他身上的那條浴巾和她的貼身衣褲,一起掉到地上。
就在黎初月打算放棄抵抗、就此沉淪之時,她一抬眼,透過全身鏡,不經意間瞥到了他小腹的那處刀傷。
黎初月幾乎是在懸崖的邊緣恢復理智。
她低啞著嗓子提醒他:“驍聞,你的傷口還沒好,別亂動”
聞言,薄驍聞淡淡一笑,表情卻是一本正經。
他沒有放開她,而是俯下身貼著她的側耳,低聲輕喃:“月兒,其實、也不一定需要我來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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