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初月和薄驍聞從機場回到家之后,就迫不及待地打開了信封。
只是黎初月萬萬想不到,這竟然是一封南盛親筆寫下的書信。
信紙的最上方,是一行歪歪扭扭的中文。可以想象出來,平時不怎么寫漢字的南盛,當時寫起來一定相當費勁兒。
黎初月展開信紙,默默地讀起信上的內容。
“月兒,我的中文書寫很差,說起話來也常常詞不達意,所以我選擇了寫信的方式,請允許我用英文寫下以下這番話,只有這樣,我才能直截了當地傳達我的心意。”
黎初月緊緊捏著信紙,接下來入目的便是一行行英文單詞,整整寫滿了兩頁紙。
黎初月的英語只是普通大學生的四六級水平。對于南盛這樣地道的英文書寫,她可以看得懂,但并不一定能保證自己理解得準確。
猶豫片刻,黎初月伸手把信遞給了薄驍聞“驍聞,你可以幫我翻譯一下嗎”
薄驍聞一直在國外念書,英語流利得堪比母語。他笑著接過信,又揉了揉女孩的發頂,柔聲說“沒問題。”
薄驍聞先簡略地看了一遍這兩張紙,大概了解了其中的內容,隨后便直接朗聲開口,為黎初月翻譯起來
“月兒,見字如面。
千言萬語,首先我要同你說一聲對不起。
然后我想再感謝上帝,冥冥之中,她又把你送回到了我的身邊。
西方人有句話,叫做“凡是發生的都是注定的,凡是發生的都是極好的”。我們中國人更浪漫一些,喜歡把這叫做“緣分”。
二十年前發生的事,究其原因,錯一定是在我。但請你不要認為,我現在對你媽媽這樣好,只是出于虧欠、想要彌補。
事實上,這二十幾年來,我從來都沒有忘記過她,她亦是時常出現在我的夢里。
這一次有幸再遇見她,我感覺我可能是花光了半生的運氣。
你知道嗎,小雅她的樣子完全沒有變,也可能正是因為她的病,到現在她身上都還是有一種小女孩般的天真與善良。
她一笑,我的世界仿佛就步入春天。
我對于她的心動,亦如二十年前初見她時那般,絲毫未變。
而對于月兒你,我則是全然發自內心的愧疚與自責。
很抱歉,我缺席了你的幼年、童年和少女時期。在你人生的前二十幾年里,我都未能參與。
我想,在你成長的過程中,一定有很多盛大又隆重的場面、亦有很多微不足道的細枝末節,但我對這些事卻毫不知情,我真的很遺憾。
接下來的時間里,我不敢奢求你的認同,更不敢妄想你的原諒。
只是請你試著接納我,讓我在未來的日子中,能和你一起分享喜悅、分擔痛苦。
月兒,請你記住,余生無論發生什么事,都有一個叫做“爸爸”的避風港,可以讓你隨時停泊、隨時依靠。
落款是不配寫下“父親”二字的南盛。”
薄驍聞讀完最后一個字,黎初月早已經泣不成聲。
他放下手中的信,俯身去吻她眼角的淚,笑著安慰道“傻月兒,以后多了一個新的家人能夠關心你、愛護你,怎么還哭了呢。”
黎初月哽咽地抬起頭“是這樣嗎”
薄驍聞斂唇一笑“是啊,你看,能照亮我們月兒的星星,又多了一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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