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說無憑么?”薄勛喉結微動,漫不經心地睨著她。
隨后,他直接抬手托住倪苓的后頸,兩片薄唇也毫無征兆地朝她壓了過來。
薄勛的目標,也不是倪苓的唇肉。倪苓還沒來得及反應,他已經吮住她的鎖骨窩。
十來秒的時間,倪苓竟然手足無措到忘記了掙脫。
待他松開她時,她的頸上已經多出了一個玫瑰色的吻痕。
薄勛的指尖滑過她的鎖骨,而后繞著那個吻痕畫著圈:“這就是我們的簽約憑證。”
片刻,他微微抿唇,視線依舊沒有離開那個緋紅色的痕跡:“倪小姐,等它褪掉之前,我會拿紙質版的正式合同去找你。”
倪苓怔在原地,手指撫著自己頸間的吻痕,心口莫名地怦怦直跳。
她緩了一會兒神,伸手又拿出一支煙,狀似隨意地夾在指間,抬眼看向薄勛。
“再幫我點一支......”
那一晚,倪苓并沒有在訂婚宴上呆很久。
她不想看那些人虛情假意的客套寒暄,于是稍微在眾人面前露了下臉,就悄悄地溜走了。
反正倪老爺子只說讓她出席,也沒說讓她留到最后。
倪苓離開的時候,并沒有去跟薄勛打招呼。而薄勛呢,之后亦是好幾天沒有再聯系她。
兩人又在彼此的好友列表里,變成了躺尸的狀態。
隔周的周六,倪苓回到北河公館的家中,在浴缸里放了滿池的水,灑了花瓣,準備泡個澡。
她脫掉內衣站在鏡子前,檢查自己身上這陣子有沒有多出的贅肉。
視線落到脖頸,她忽然發現薄勛留下的吻痕,竟然已經變淡了。
幾天的時間,這吻痕已經從深玫瑰色變成了淺粉色。
倪苓凝視片刻,抓起洗漱臺上的手機,對著自己的脖頸自拍了一張。
照片里倪苓的肌膚雪白,但那一處吻痕已經不太明顯,只是微微泛紅。
她也沒多想,直接在微信中找出了和薄勛的對話框,把照片發了過去,外加上一句話。
倪苓:[褪色倒計時了,你再不送合同來,我就要反悔了。]
薄勛收到這一條消息時,正因生意上的事情煩心,一個人在家里小酌,喝著一瓶陳年香檳。
喝到微醺的時候,茶幾上的手機“叮”的一聲。
薄勛放下杯子,隨手點開了微信,屏幕上竟是一張倪苓的照片。
照片上的倪苓只露了半張臉,看得出是完全素顏。她脖頸的線條修長,鎖骨上方的那處吻痕,顏色消褪到幾乎已經看不見。
薄勛的視線再往下,就看到了她胸口那道若隱若現的溝壑。
薄勛凝神一瞬,圖片忽然顯示“已被撤回”。
倪苓發出這張照片后,立刻意識到了尺度不妥,她迅速撤回重新編輯了一下,只裁剪了吻痕的那處特寫,再次發送了過去。
薄勛看到她新發過來的圖片,唇角輕抬,指尖輕觸屏幕,按下了回復。
薄勛:[明天有時間?]
屏幕上,倪苓的信息很快彈出。
倪苓:[明天還真沒時間,要去試伴娘服,哦對,就是你和我姐姐婚禮的伴娘服哦。]
倪家找了風水大師算過,倪菁的婚禮需要六個伴娘,其中親妹妹倪苓也必須人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