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勛漫不經心道:“我現在要回京,今天有個重要的國際會議。”
倪苓聽罷一怔。
于她而言,其實薄勛時常不辭辛苦地來探班,她真的很開心,也很感動,甚至會有一點點的期待。
但倪苓現在卻越來越分不清,這男人每次大老遠地折騰一趟,究竟是因為想她,還是因為想睡她?
明明是一場只走腎、不走心的交易,她卻忽然特別害怕自己會真的動了心。
倪苓很清楚,對這樣的一個絕不能走心的男人走了心,就約等于萬劫不復。
在這個事后清晨,她再一次提醒自己,一定要在這一次的合約到期后,結束和他的這種關系。
此刻,薄勛已經穿戴整齊,準備出發。
倪苓收回思緒,盯著他柔聲開口:“能不能請你幫個忙?”
薄勛淡聲道:“你先說是什么忙?”
倪苓不緊不慢地說:“我們劇組馬上要轉場去山區了,去拍攝地震的那些戲份,你能不能幫我把小黑先帶回北京?”
薄勛抬眸:“小黑是誰?”
倪苓緩緩起身,指了指趴在床邊的小白貓:“就是這只貓啊”
薄勛滿臉疑惑:“是我眼花了嗎?這不是只白貓嗎?”
倪苓笑了起來:“周學長說了,起名字不一定要‘人如其名’,也可以反其道而行之。”
又是周學長?
薄勛心里的那股怒意,再次開始慢慢上涌,但他卻并不愿意承認。
那天早上,薄勛冷著一張臉走了,還不情不愿地提上了一只貓包。
那一天,倪苓在床上躺了一上午,依舊渾身沒有力氣。
她忽然覺得事情好像有點不對勁,以往結束后,她那里只是酸軟,而這一次卻有一陣陣鉆心的疼。
中午去洗手間的時候,她發現底褲上竟然還有絲絲縷縷的血跡。
倪苓是個很惜命的人,趕緊聯系助理小倩安排司機,直奔了附近的一家高端私立醫院,掛上了婦科主任的號。
倪苓躺在冰冷的診療床上,一臉凝重地看著婦科醫生。
有些年紀的女醫生推了推自己的眼鏡,輕輕拍了拍倪苓纖細的腳腕:“抬高一點,再分開一點。”
事到如今,倪苓也只能乖乖聽醫生的照著做。
檢查結束后,女醫生輕嘆口氣:“你們年輕人啊,感情好可以理解,但同.房也要注意尺度和分寸啊。”
倪苓忽然有些緊張:“醫生,我這是怎么了?很嚴重嗎?”
女醫生擺擺手:“倒是不用擔心,只是有一點點很輕微的撕裂,不嚴重。我給你開藥膏,照說明涂就行了。不過這期間要讓你男朋友多注意點。”
倪苓縱使平日離經叛道,但好歹也是個女孩子,眼下聽醫生這樣說,臉刷地一下就紅了起來。
回到酒店后,她掀起自己的裙擺,在指腹擠了一點藥膏,緩緩涂了起來。
她一邊涂,那處一邊泛起了火辣辣的疼。
倪苓越想越氣,把藥膏扔在裙子上,拍了一張照片,直接給薄勛發了過去。
倪苓:[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在同一時刻,薄勛剛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坐下。
他面前的辦公桌上,就放著那只裝著小白貓的貓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