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苓沉思片刻,十分謹慎地開口:“那就也簽三年吧!你不是總跟我三年又三年地簽。”
而后,她又補道:“我給你三年的時間,看你追我的表現,再考慮給你轉正。不過哦,在這期間,我可是有隨時單方面解除合同的權利!”
薄勛聽罷眉心一蹙:“你這可是霸王合同啊。”
“那你簽不簽?”倪苓勾起唇角,“不簽的話,我們就此別過,好聚好散。”
“簽。”薄勛笑笑,“那我現在可以要求增加一項附加條款么?”
倪苓眉梢一挑:“你先說說,我聽聽。”
薄勛轉過身,一臉凜然地看著倪苓:“我現在很想吻你。”
此時此刻,一輪紅日沖破海平面,將眼前的世界染成了玫瑰金色,車中的一對男女相擁而吻......
因為昨夜整晚沒有合眼,薄勛也不想疲勞駕駛,所以就給自己的秘書打了個電話。
眾所周知,他的秘書是萬能的。接到了電話,張秘書立刻帶著司機一起趕往天津。
他們接上薄勛和倪苓兩人,一路全速前進,先把倪苓送回了北河公館的家里去休息。
此時的倪苓,早已經困意上頭,跟幾個人揮手再見后就直接上了樓。
然而薄勛就比較慘了,今日他還有兩個重要會議,這會兒也沒時間補眠。
周一早高峰的北京,交通狀況“不負眾望”的擁堵。薄勛的車子被堵在東三環上,龜速地緩慢前進。
坐在后座的薄勛,抬起頭看了看前排的司機和秘書,一本正經地開口。
“你們兩個,有沒有什么追女孩子的經驗?”
張秘書和司機兩人聞言,慌張地相視一愣,像遭到電擊一般,后脊背冷颼颼地發涼。
老板今天怕不是有點不正常。
“張秘書,你有沒有什么心得?”見兩人不說話,薄勛開始點起了名字。
張秘書眼瞧著躲不過去了,于是謹慎地答道:“其實我也不怎么了解女人的,不過我覺得,女人應該天生都會缺乏安全感吧,一定要給她們足夠的安全感。”
“你詳細說說。”薄勛忽然認真了起來。
張秘書本是胡扯一番,現在只得硬著頭皮繼續說:“就比如平時,要多給她發信息匯報行蹤,多關心她,然后帶她去見自己的朋友和家人。總之就是要讓她知道,你很在意她。”
薄勛聽罷,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又問起司機來:“那你呢?”
司機師傅憨厚地答道:“薄總,我和我媳婦兒已經結婚十幾年了,我其實也沒什么經驗,就是平時在家的時候,多做做家務、多做做飯、帶帶孩子。‘賢惠’其實也不是只能用來形容女人的。”
“哦,這樣啊。”薄勛認真地應聲。
這兩人其實也就是隨便一說,但薄勛鄭重其事地記在了心里,并且開始付諸于實踐。
這陣子,倪苓總是會收到薄勛各種信息,有時候是噓寒問暖、有時候是傾訴衷腸。
一向薄情寡義的薄勛,忽然深情款款起來,忽然有一種莫名可愛的反差感,倪苓一時間都不適應了。
薄勛其實一直想帶倪苓去見自己的家人,但考慮到薄家老太太可并不是個溫和的人,所以就暫且作罷了。
不過就算不見長輩,倒是可以去見見其他的親人。比如自己的侄子,薄驍聞。
這小子已經從美國碩士畢業回來,還開了自己的建筑設計工作室,剛一起步就做得風生水起。
于是薄勛給他發了條信息:[驍聞,這周六晚上有空么?]
那邊的薄驍聞回復倒是很快:[有啊。怎么了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