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驍聞沒有再說話,而是微微地張開了五指,他另一只手的指尖,輕輕地點了點自己無名指的指根。
他似是不經意地開口:“我都等了兩年了,不知道我的黎小姐,什么時候才能讓我這里戴上戒指呢?”
黎初月聞言一怔,隨后笑眼一彎:“那你總要先買來戒指才行!”
她話音一落,想不到薄驍聞直接松開了她。男人轉身拉開了自己那一側的床頭柜抽屜。
緊接著,他小心翼翼地捧出了一個藍絲絨錦盒。打開后,眼前出現了一只光澤耀眼奪目的鉆戒。
鉆戒是市面上極其罕見的款式,造型簡約卻透著掩藏不住的貴氣與奢華。
黎初月驚喜又意外:“驍聞,你這是什么時候買的?一直都放在這里嗎?我怎么從來都沒發現?”
“嗯。”薄驍聞笑笑,“算起來,可能已經買了800多天了。”
他又補道:“這是我自己設計的款式、親手畫的圖紙,后來聯系了品牌方專門定制的。就連這顆鉆石的原石也找了好久。”
說著說著,薄驍聞的語氣忽然變得鄭重了起來:“月兒,其實我一直都在等你點頭。”
他停頓一瞬,接著說:“我知道你的性格內斂、低調,不喜歡在公開場合被當眾表白,所以我也沒有安排那樣可能會讓人感覺尷尬和浮夸的求婚儀式。我只想著慢慢等,等到你想好的那天再說。”
薄驍聞迎上黎初月的視線:“但我現在有點等不了了,我迫不及待地想讓‘黎小姐’成為我名正言順的‘薄太太’。”
他一邊說著,一邊緩緩彎下單膝,親吻了她的手背,聲音真摯又虔誠。
“月兒,嫁給我好嗎?”
那一瞬間,黎初月的眼圈忽然莫名酸澀。她把手指彎下,唯獨翹起了無名指。
“那、我要先試試戒指的尺寸合不合適。”
說來也很奇妙,他們就在那個下著雪的清晨,許下了終生的約定。
既然兩人都做好了決定,婚禮儀式就要提上日程。
盡管薄驍聞工作繁忙,但婚禮的事情,他還是不想讓黎初月過于操心,竭力自己一手來安排。
薄家身份比較敏感,其實紅白喜事都不可以太過大肆操辦。而對于黎初月來說的,她的親生父親是南盛,南家大部分的親戚又都在加拿大。兩家人商量了一下,最終把婚禮定在了北太平洋的一個度假小島。
這里風光綺麗,游客也不算多。剛好又是中、加兩國在地理位置上的折中點。
婚禮的規模嚴格控制,只邀請了兩家的至親好友。薄家和南家都請了人。
當然,薄驍聞和黎初月的那些共同朋友,自然也都在受邀之列。
霍煊、鐘瑜、陳奕、小酒窩、還有周正和朱小韻等等,分別同時收到了精美的喜帖。
參加這次婚禮的賓客,大多數都是乘坐私人飛機前往。一時間,這座小島機場的停機坪上,全部停滿了大家的公務機。
按照薄驍聞和黎初月這兩位新人的要求,儀式的環節不要設計得太過復雜,他們主要是希望能在至親好友的見證下,一同定下白首之約。
婚禮的前一天,兩人提前在海島的禮堂進行了彩排。
這時候,南盛也帶著黎初月的母親黎雅飛抵了度假小島。
自從南盛接黎雅去加拿大治療后,母女倆兩年也只見過三次面,距上一次見面,已經又過去了小半年。
黎初月看見黎雅,臉上明媚的笑容完全無法掩藏。
她走上前輕輕地抱了抱母親,認真打量起她來。
或許是南盛對她太過寵愛,也或許是生活得無憂無慮,黎雅的身材變得豐腴了一些,氣色也更加紅潤。
“媽,你這陣子好嗎?我好想你啊。”黎初月把頭靠進黎雅的懷里,有些撒嬌般地開口。
“我很好啊。”黎雅笑得開心,她朝薄驍聞招了招手,“驍聞,我把女兒交給你了。”
薄驍聞緩步上前,聲音無比篤定:“阿姨,您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的照顧她。”
他一邊說,一邊看了看站在后面的南盛:“南總,請您也放心。”
在這樣的場景下,南盛多少還是有些局促的。這兩年來,黎初月其實也一直沒有真正地接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