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油涂抹在背上時,一陣火辣辣的疼痛泛開,她疼得抽氣,死死地咬住嘴唇,感覺實在是難熬,但是不知為何,又覺得這種小痛和那時候心臟像被尖錐一下下地錘擊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讓一向怕痛的她竟然覺得沒什么了不起的
她有些懵,那種時候是什么時候
疼痛過后,是一股暖流在肌膚上泛開,雖然依然又熱又辣地疼,卻比剛才好多了,慢慢地意識陷入睡眠中。
為她將背上的瘀血推拿完后,奚辭發現她睡著了,便去洗了手,然后小心地給她穿好衣服,為她蓋好被子后,他坐在床邊就著昏黃的節能燈的光線看了她一會兒,方才起身出門。
米天師可憐巴巴地窩在沙發中等他。
見他終于下樓了,米天師先是用一種詭異的視線看他,腦子里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什么詭異的情節,不過在奚辭輕飄飄地掃一眼過來后,他馬上正經臉,忙不迭地道“奚老大,剛才我又想了想,覺得你結婚這事情吧,只怕會引起那些人的注意,畢竟你和那位江小姐可是人妖殊途”
“那又如何”奚辭依然是那句話,“這并不是什么大事。”
大哥啊,怎么不是大事如果不是大事的話,自古以來就不會有那么多人妖相戀后被棒打鴛鴦的事情啦。只是想到奚辭的性格,好像確實不是什么大事
米天師只好將這事放到一旁,說起正事來,“奚老大,收留我幾天吧,好歹等我搞清楚盤山公路那邊的情況再說。對了,你去看過了么”
“沒有。”奚辭很干脆地道。
米天師就知道他這些天忙著結婚和照顧老婆,怎么可能會親自去看雖然知道,還是抱著妄想,可惜妄想的小船說翻就翻,他除了哀嘆一聲,繼續打起精神道“好吧,我就知道我又要苦命干活了。你的傷大概什么時候能好”
“還需要半個月左右。”
米天師皺眉,疑惑地問,“不應該這么久啊,難道當時在荒山墓里,有我們不知道的詛咒”
奚辭“不是,你不用管。”
米天師也是關心朋友,他的傷都過了這么久了還沒好,怎么可能不管突然,他想到樓上的人,憶起以前看過的米家先祖留下的一些札記,頓時有些不可思議地道“難道是你在傷沒好的時候,又做了什么”
奚辭沒理他,去書房拿來一個黑色的小匣子,直接遞給他。
米天師有些疑惑,打開一看,發現里面裝著的竟然是一黑一白的兩個小球,如果他沒有看錯,這應該是玄門法寶排行榜中排在第八位的陰陽雙磁球吧奚展王連這東西都能弄到,米天師再次震驚了。
“你上輩子一定是拯救了地球,所以這輩子才會像個升級流的逆天男主角一樣機遇不斷。”米天師夸獎道。
“是自動送上門來的,這東西在一個自稱是徐大師的人手里。”奚辭將半個月前在烏莫村遇到的人說了。
“徐大師沒聽過這號人物,一定是個野路子出身的三流大師。”米天師毫不客氣地嘲笑道,現今玄門一共九門,除了不出世的老家伙,年輕一輩的排除潛心修習的,大多數是掛靠在政府,有什么成員米天師都門兒清,可沒有聽說過一個姓徐的中年男人。
看他高興地把玩那兩顆陰陽球,奚辭道“這不是送你的,是暫時租借給你用,租金是幫忙查徐大師背后的人。”
米天師笑呵呵地道“我就知道奚老大你是個好人不,好妖,那就多謝了,這事包在我身上。”
烏莫村一帶是政府和奚展王經過一系列的協商后劃分給妖的地盤,那里滿山遍野都是妖,不管是成精的還是沒有成精的,簡直是走十步就能遇到一只,只要知情的人都不會作死地往那里撞。沒想到現在竟然有人不長眼地打那兒的主意,不管他們背后是什么人,米天師都覺得那些人離死期不遠了。
第二天,郁齡起床后,發現除了手臂的傷有點麻癢外,身體好像沒有其他的異樣,背后的撞傷的后遺癥幾乎沒有,不禁對奚辭的手藝給予肯定。
洗漱后,她想了想,挑了一件無袖裙子,外面再套一條長袖短外套,遮住手臂的傷。她可不想外婆看到后擔心。
收拾好自己后,郁齡剛下樓,就看到院子里穿著一身復古長袍、拿著桃木劍耍的米天師,頓時懵了下。
“喲,美女,早安。”米天師一邊練劍一邊朝她笑呵呵地道,笑臉比朝陽更燦爛,使得那張雖然平凡但是韻味十足的臉蛋添了一種難以言喻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