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齡再次發現,自己沖動之下的選擇,真的撿了個大便宜。
奚辭的速度非常快,即便抱著個人疾奔,但對他來說仿佛沒有任何負擔一樣,很快地,郁齡便清楚地聽到前面傳來的動靜,有人類的喝斥聲,有野獸的咆哮聲,還有一種空靈的、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聲音,非常地磣人。
那種恐怖氣氛根本不用特地營造,就能將人嚇尿了
在夜色的掩蓋下,山中的陰氣重重,遠處盤桓著濃郁的煞氣。
只稍看一眼,奚辭便知道那煞氣快要成形了。
當煞氣成形,筮鬼脫離這片縛地,恐怕被它劃分為目標的平鎮首當其沖會遭受到鬼怨的血洗,也不怪異聞組的人得知這里的事情后,會這么重視,甚至不惜派米天師和云修然過來處理,以這兩人的能力,確實足夠了。
只可惜,大概沒有料到,還有妖物插了一腳,導致兩人差點栽在這里。
當奚辭他們來到目的地時,便見一處山體較為平緩的平臺上,米天師和云修然模樣頗為狼狽地背靠著背站在一起,在他們面前是一只身軀龐大的怪物,此時那怪物身上被一條看不出材質的紅繩子束縛著,紅繩泛著淡淡的紅光,不時地隨著那怪物的掙扎而收縮又放松,看情況隨時有可能被它掙開束縛,然后撲上來啃他們一口。
此時米天師手持著一面羅盤,一只手掐著訣緊緊地按在羅盤上;而云修然一只手緊抓著束縛那只怪物的紅繩,整個人看起來并不輕松。
他們頭頂處,依然是那盞引魂燈,引魂燈周圍是無數的鬼魂飄蕩圍繞,那些鬼臉或哭或笑或悲或痛或苦或喜形成一種百態人生千種面孔。
郁齡抬頭就看到這一幕,差點沒被嚇尿。
來到這里,風更大了,可以媲美臺風過境,仿佛要卷席起天地一切。
在這樣的夜風咆哮中,米天師和云修然及他們頭頂上的那盞引魂燈都穩穩地固守在他們的位置上,并沒有受到影響。
奚辭的到來,仿佛打破子這一片天地的僵持,也讓正在拿羅盤與筮鬼較量的米天師差點喜極而泣。
“太好了,奚老大你來了這只妖物已經墮落,就交給你處理了。”
他飛快地說道,云修然也干脆利落地一抖手中的紅繩,紅繩宛若靈蛇一般倏然蕩開,光華泯滅,回到他手中。
那只妖物沒了束縛后,咆哮一聲,巨大的身體就像個變異史萊姆,轟隆隆地朝著奚辭他們撲過來。
郁齡窩在奚辭懷里,手里還拿著照明的手電筒,就著手電筒的光線,恰好看到那只朝他們撲來的怪物的樣子,除了身軀像變異的史萊姆外,身上的覆著一個接著一個的疙瘩,拼命地擠壓著,說不出的惡心。
只瞥了一眼,她還來不及惡心,奚辭已經以一種非人類的彈跳力跳了起來,一腳踹向那只撲過來的妖物,將它踹得倒飛出去,狠狠地撞在旁邊的山壁上,掉在地上時,仿佛山體都震動了下。
奚辭就這樣抱著郁齡,將那只妖物像皮球一樣踢過來踹過去。
米天師用羅盤定位那只筮鬼,抽空看了一眼,嘴角頓時抽了下,覺得又被虐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