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辭看她警惕的樣子,暗暗地悶笑了下,拉著她回房,說道“現在時間還早,他們不會動手的。”
“那什么時候會動手”郁齡一副好奇寶寶的口吻。
“一般在午夜時吧,那時天地陰氣最盛之時,才方便行事。”
郁齡心里又抽了口氣,面上平靜地嗯了一聲,僵硬地拿衣服準備去洗個澡壓驚。
快洗好澡時,郁齡不經意抬頭,突然看到窗口處一個像是黏在那里的奇怪黑影,抓著毛巾的手頓了下,她轉頭看看浴室,終于確定了周圍沒有什么能造成這樣的投影的東西,抄起一個肥皂砸了過去。
咣當一聲,那黑影像是受了驚,嚇得縮成一團,然后飄走了。
黑影飄走了
郁齡確定這不是自己的錯覺。
“郁齡”
浴室門被人推開,郁齡直條條地站在那兒,眼睛落到把手上,這種時候,她心里還有時間想著,明明門是鎖著的,但這男人力氣到底有多大啊,竟然連鎖都能直接掰開,還沒有弄壞它。嗯,或者是農村這種只作裝飾性的鎖太沒用了
奚辭推門進來,就見她直條條地站在那兒,在曖昧的光線中,不著寸褸,肌膚溫潤如玉,胸前挺立的櫻桃嬌嫩之極,纖細的腰肢,修長筆直的雙腿,還有雙腿間
眼睛都有些發直,臉慢慢地紅了,直到發現她一臉平靜地看著自己,忙抓起一件睡袍裹到她身上,說道“夜晚有點涼”
郁齡嗯了一聲,順勢窩到他懷里,伸爪子抱住他,暗暗吸了口氣,說道“剛才這里有一個奇怪的黑影。”
奚辭眼神微厲,他也是感覺到這里的氣息不同尋常,然后聽到動靜才會這么直接闖進來。再看看懷里酥胸半掩的人,額角的青筋突突地跳著,將她的腦袋往懷里一按,不讓她看到自己這副猙獰可怖的樣子。
“怎么了,怎么了”米天師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接著,就見奚辭攬著穿著睡袍的人出來,頓時腦洞大開,以為奚辭已經從一個清心寡欲的妖進化成一個禽獸,和他老婆來個浴室羞恥y什么的
奚辭攬著郁齡回房,經過他身邊時,低聲問道,“剛才的氣息,你感覺到了”
米天師馬上甩掉那不靠譜的腦補,愕然地問,“什么氣息”
聽到這話,奚辭懶得再理他,將郁齡送進房里,等她穿好衣服后,才將在蹲門外無聊得拋石頭玩的米天師叫進來。
“奚老大,是什么氣息”
“我也不知道,讓人很不舒服的氣息,隱藏得非常好,我差點沒發現。”奚辭沉著臉說,只要想到在那樣的情況下,郁齡可能被看光了,就滿心不高興。
聽到這話,米天師的神色也變得認真起來。
他對奚辭的能力無疑是非常信服的,如果連奚辭都難以察覺,可想而知申濤手上的法寶一定非常厲害,原本還以為這次來烏莫村,他只要在關鍵時攔著不讓奚辭弄死申濤,哪知道事情比想像中的要復雜。
米天師想了想,說道“那我來卜一卦吧。”
奚辭這次倒是沒有拒絕。
米天師將一塊有些陳舊的紅布鋪到桌上,紅布邊緣以金色滾邊,四四方方的,看著就像古時代的那種新娘紅蓋頭一般。米天師在紅布上灑了點糯米,然后將手中的幾枚銅錢一丟,接著神奇的一幕出現,那些銅錢滾落在糯米上時,糯米仿佛有生命,開始蠕動起來,接著幻化出一副卦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