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昆一張臉慘白慘白的,嘴巴哆嗦著,根本說不出話來。
如果他知道天師斗法是這么可怕的事情,他一定不會摻和,也不會想著借這些人的手來除掉他大哥。
可是現在一切都太遲了。
今晚的一切,都快要嚇破他的膽。
米天師看了他一眼,捏起一張驅鬼符,招來一只鬼奴。
當鬼奴出現時,錢昆哼也沒哼一聲,就這么軟綿綿地倒下。
米天師笑呵呵地踹了他一腳,就這米粒大的膽子,也敢生起這等謀財害命的念頭,真是不知死活
奚辭煮了一杯熱騰騰的姜紅糖水,端進屋子里,就見郁齡窩在沙發上,盯著手上那條手鏈。
經過今晚一戰,手鏈雖然看起來仍是那副古拙無華的模樣,但是鈴鐺上鑲嵌的貓眼石卻如同洗去了蒙塵的灰,看起來更漂亮,從幾塊錢的地攤貨進化成幾十塊的精品店貨,不過依然看起來并不怎么高檔的模樣。
“郁齡,喝點紅糖水暖暖身體。”
奚辭開口道,坐在她身邊,將姜紅糖水遞給她。
女性屬陰,雖然先前她沒有直接參與到戰斗,可是那天地陰煞之氣太濃,她就站在旁邊,對她的身體還是有點副作用,喝點姜紅糖水,補充一下元氣。
郁齡看著端到面前的紅糖水,抬頭看向坐在身邊的男人,頓了下,伸手接過,慢慢地喝起來。
奚辭臉上露出柔和的微笑,摸摸她的腦袋,清潤的聲音響起,“你別太傷心,外公應該是被那法器收回去了,他日我們找到控制他的法器,總會有辦法恢復他的自由身,讓他進黃泉路投胎。”
郁齡輕輕地嗯了一聲,盯著他道“一定會有辦法的。”
奚辭笑著應一聲。
等她喝完一杯紅糖水后,他接過杯子,見她又去研究那條手鏈,說道“這渡厄鈴是郁家祖傳的東西,只有郁家人才能驅使,以后你隨身帶著,就算遇到妖邪,也有一戰之力。”
“能達到你們這樣的程度么”她問道。
奚辭失笑,如果可以,他寧愿守在她身邊,將所有的傷害都為她擋住。“只要多練習,應該會的。不過這渡厄鈴的作用多是輔助和防御,并不主攻擊。”
郁齡想了想,也沒啥失望,說道“讓我主動去和那些可怕的鬼怪戰斗,我擔心到時候我會腦袋一片空白,反而成了累贅,在一旁輔助也是很好的。”說著,她盯著它,猶豫了下,問道“我記得米天師說,普通人是沒辦法修習術法,不能使用法器的,為什么我卻可以呢”
“呃”奚辭一時間不知道怎么說。
郁齡盯著他,似乎要一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