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她突然很羨慕江郁齡,她雖然沒有媽媽,江家大多數人也不待見她,但是爸爸非常疼她,對她有求必應,沒有人總是逼著她上進,逼著她做自己不愛做的事情,所以她才能活得這么任性自在,無拘無束,連爺爺奶奶都拿她沒辦法。
趙馨梨罵了很久,見女兒木木地看著自己,她終于冷靜下來,說道“總之,不管怎么樣,近日你一定要約到你爸,到時候咱們一家三口好好吃個飯,聯絡一下感情。”說著,她冷笑一聲,“不管怎么說,我也是幫江家生了個女兒的,江禹城想不認也不行。”
江郁漪垂下眼瞼,心頭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
直到房間安靜了許久,她才回過神來,發現母親已經走了。
“小姐”傭人有些不安地過來。
江郁漪爬起身,拖著疲憊的身體回房,將自己甩到床上,用手蓋住眼睛。
睡到自然醒,郁齡終于慢吞吞地爬起床,精神比昨天好了許多。
她趿著鞋下樓,恰好聽到門鈴響起,見奚辭原本在廚房里忙碌,便自動過去開門。
打開門時,發現門外的人是昨天有家花店里遇到的那個叫林肆的清秀少年,他懷里還抱著一個包裝得很華麗的禮品盒。
看到郁齡,林肆朝她咧嘴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說道“江小姐,奚老大在么他的快遞來了。”
郁齡目光從少年的臉落到他手上拎著的禮盒上,恍然道“你們還兼職送快遞。”一雙眼睛不禁探究地看著他。
林肆覺得這美女的眼神有點兒可怕,暗暗地抖了下,說道“不是的,是別人寄過來放到我們店里,我負責幫奚老大送過來的。”
郁齡沒說什么,將他請進來。
林肆有些緊張地跨進門,不過當看到從廚房里端出一籠灌湯包的奚辭時,又露出昨天剛見到他的那副樣子,眼睛都瞪凸,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
她看了看奚辭,很正常啊。
看到林肆,奚辭倒是沒有什么驚訝的樣子,將灌湯包放到桌上,走過來接過禮品盒,皺眉道“怎么只有一支”
林肆臉皮抽搐了下,說道“奚老大,這些東西生長期長,這是保存得最好的一支,還有很多沒成熟呢,有一支都算不錯。”然后又有些緊張地看著他,想說點什么,礙于還有一個人類在場,到底不敢冒然開口。
奚辭也沒為難他,收下東西后就讓他離開。
林肆如蒙大赦,正要走時,見郁齡好心地給他倒了杯水,忙笑道“謝謝江小姐,就不打擾你們。”說著,端著那杯水走了。
郁齡見自己家的杯子被他端走,倒也沒有開口叫他回來,而是湊到奚辭面前,奇怪地問道“他怎么好像很怕你對了,他叫林肆,和縣城里的有間花店的林次不會是兄弟吧”
“他們是堂兄弟。”奚辭拉著她去吃早餐,一邊回答道“可能是我以前比較嚴厲,加上他的膽子比較小。”
郁齡聽罷,就沒放在心上。
她坐在餐桌前,接過奚辭遞來的筷子,向剛熱騰騰出爐的灌湯包進發。
美味的灌湯包吃得她差點不顧燙嘴的溫度,恨不得一口就能咬掉一塊。每次睡了飽飽的一覺醒來,她的肚子總是比平常時候更餓,好像睡覺比平時還消耗了更多的能量,加上食物散發著誘人的香氣,壓根兒就淡定不下來。
“還燙著,別吃那么快。”奚辭笑著端了一杯放溫的豆漿過來,聽到她突然抽氣的聲音,板起她的臉,捏著她下巴,察看她沾著油汪汪湯汁的嘴唇,透過潔白的牙齒能看到半截紅通通的舌頭,果然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