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茹住的地方距離郁齡所在的小區并不算太遠半個小時左右的車程。
到了安茹家剛按下門鈴門就開了。
開門的是一個清瘦俊美的男人幾乎看不出年齡的那種俊美。
他看起來有些瘦身形單薄穿著一身休閑的居家服仍是顯得空蕩蕩的,但是一張臉尤其俊美,給人的感覺像一個飽讀詩書的古代翰林院學士那樣的氣質及韻味,格外地吸引人,有些蒼白病態的肌膚又為他添了幾分憂郁的氣質遠遠看著宛若一副清淡的水墨畫。
奚辭看到他,明白這應該就是安茹的丈夫聶雍和。
這是他第一次發現人類的男性中還有外形如此出色的人那份容貌和氣質幾乎超越了性別的界限倒是有點明白為什么龔曼瑩會對他念念不忘甚至為了他一直到現在都沒有結婚。
從阮助理發來的資料和郁齡的話中可以知道當年安茹、郁敏敏、龔曼瑩、聶雍和等人都是同一所大學的學生,不過專業并不同郁敏敏和聶雍和是考古系的學生,龔曼瑩和安茹是新聞系。
郁敏敏和聶雍和因為在同一個系又同樣優秀經常一起討論研究,所以很快便成為朋友。
郁敏敏和安茹、龔曼瑩三人雖然是不同系,卻因為學校宿舍調整,三人成為同宿舍的好友,當時經郁敏敏介紹,兩人和聶雍和認識。
安茹和龔曼瑩都喜歡上聶雍和這位考古系的才子,然而臨近畢業時,聶雍和卻和安茹交往,甚至畢業后不久兩人就結婚了。龔曼瑩失魂落魄,心里一直認為是安茹不顧朋友義氣,搶了她喜歡的人,這些年來一直對此非常介懷,氣恨在心時不時地給安茹添點麻煩。
三人的糾葛便是由此而來。
聶雍和身體不好,聽說是先天不足,小時候家里窮,營養沒有跟上,身體沒有得到好的照顧和調養,錯失養好身體的機會,以至于長大后身體的抵抗力并不好,時不時地就會小病一場,看起來人也清瘦。
看到他們,聶雍和笑起來,說道“你們來了,快進來。”
他不笑的時候,看起來憂郁而脆弱,讓人幾乎不敢輕易打擾,生怕不小心就讓他更加憂郁,但笑起來的時候,卻顯得頗為豁達樂觀,整個世界都明亮起來。
“姨父”郁齡跨進門,一把摟住他的手臂搖了搖,瞅著他的臉,“我很想你。”
聶雍和摸摸她的腦袋,但笑不語,一雙眼睛卻望向奚辭。
奚辭禮貌性地笑了笑,和郁齡一樣喚了一聲“姨父”。
聶雍和微微笑了下,“你是叫奚辭吧安茹都和我說了,先進來坐下說話。”說著,牽著郁齡的手進門。
奚辭在后頭拎著禮物,看了眼郁齡被他拉著的手,自然看得出來聶雍和和安茹一樣,都是將郁齡當自己女兒看的,可是心里卻多少有些別扭。
所以坐下來后,他將郁齡拉到自己身邊坐,然后將一盆花放到她懷里。
郁齡順勢接過,將放擱在桌子上,笑盈盈地說“姨父,我們給你帶了兩盆花,奚辭將它們照顧得很好,這花和外面賣的不一樣,擺在家里,空氣都比外面清新幾分。”
可不是,當兩盆花放到桌子上,湊得太近,聶雍和便能感覺到周圍的空氣確實清新許多,讓他頗感驚奇。他自幼身體不好,工作后有了條件,更是養尊處憂,對很多東西挑剔得緊,平時養些花花草草修身養性,對花草也格外挑剔,自然很快便看出這兩盆花的不凡之處。
“確實照顧得不錯,你們有心了。”聶雍和微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