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齡不知道原來這只狗可以蠢成這樣,只得擼袖子將架子上的盆栽搬下來,然后將沒那么重的架子挪開,終于將那只蠢狗救出來。
看它呼呼呼地吐舌頭喘氣,一臉驚恐地看著自己,夾著尾巴小心翼翼地后退,郁齡心里有點兒納悶,覺得這只狗其實并沒有開智吧,因為它蠢得根本沒法和烏莫村的那些小妖比,更沒法和那只紫藍金剛鸚鵡比,難道是奚辭看錯了。
“二哈,過來。”郁齡開口道。
哈士奇遲疑了下,最后還是夾著尾巴走過來,只是每一步都十分小心,而且在瞄見還沒有關的電視機時,嚇得夾著尾巴后退,可憐巴巴地看著她,雙眼濕漉漉的,仿佛在祈求她不要讓它變成流浪狗。
郁齡將電視關了。
哈士奇終于松了口氣,小心翼翼地蹭過來,繼續用一雙黑豆豆眼睛瞅著她,可著勁地賣萌裝可憐,只希望她不要將自己趕走。
郁齡很滿意它聽話的樣子,雖然可能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將這只蠢狗嚇了一回,可能達到效果挺好的。
于是她開始和這只二哈約法三章,務必要讓它有作為寵物的認識和規矩,就算是只剛開智的小妖,那也是必須守寵物相關規矩的,就像縣城老家的紫藍金剛鸚鵡一樣,那只金剛鸚鵡做得就很好。
郁齡忍不住想,奚辭是不是和妖有緣的,不然他怎么會總想撿妖回來當寵物呢
被女主人兇殘地恐嚇過的哈士奇乖得出奇,郁齡指東不敢指西,讓它讓廁所不敢進臥室,用那雙烏黑的狗眼看人時,濕漉漉的,努力扮滿一只萌物,霧必要讓女主人喜歡。
郁齡摸摸它的腦袋,對它現的在聽話非常滿意。
等奚辭忙完后,郁齡挨坐在他身邊,給他倒了杯水,先是說完了剛才哈士奇干的蠢事后,便將這個問題問出來。
奚辭身形幾不可查地僵硬了下,還沒等她察覺,他就道“嗯,我和妖類確實有緣,能識別出它們的不同。”
“原來是這樣。”郁齡若有所思,然后一副理解地道“其實想想,養只小妖當寵物也挺帶感的,比養普通的寵物好多了,至少有時候忘記它們時,也不用擔心餓死它們,它們應該會自己去找吃的。”
奚辭“”
姑娘你到底有多懶得養寵物啊養了寵物還要寵物自己會去覓食。
“家里的那只金剛鸚鵡不就挺好的,聽說它還懂得到街口的早餐店里買早餐呢。”郁齡舉例道,越發的覺得這樣的寵物真是讓人放心。
奚辭被她弄得哭笑不得,他都沒有怎么解釋,她就自己自圓其說,讓他心里有點淡淡的惆悵,感覺又錯過了一個坦白自己身份的好時機。至少,她沒有察覺什么時,他還真是沒把握說出來后,她不會沖動地去離婚。
他們準備睡覺時,郁齡接了一個電話。
“邵琛”郁齡一臉驚訝地問,“這種時候你打電話給我做什么我準備要睡覺了。”
奚辭正準備將她摟到懷里,聽到“邵琛”這名字,面上的神色微微變了,變得沒有那么的溫和自然,眸心深處滑過紫芒。
“聽說你結婚了”手機那邊響起一道有些冰冷的聲音。
“你聽誰說的”郁齡不答反問。
那邊沉默了下,開口道“是鄭可可姐妹。郁齡,這是真的”
“當然了那兩個八婆,真是多事,看來她們和你處得挺好的。”郁齡打了個哈欠,現在已經十點半,是她正常上床睡覺的時間,便道“沒什么事的話我要掛了,別來吵我,我要睡覺。”
“等”邵琛急急地叫住。
郁齡已經掛斷,將手機調成靜音模式,丟到一旁,然后縮回被窩里,又打了個哈欠。
這時,奚辭的聲音響起,“是那個叫邵琛的人”
郁齡嗯一聲,兩人靠得很近,她略略轉頭,就能將臉靠在他的頸窩間,而他身上的氣息也填充她的世界,聞著香香的,一點也不討厭,反而忍不住往香氣來源挪去。而她也真的挪了過去,很自然地滾到他懷里,扒著他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