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們所在的地方是祭臺的中間草人分散四周形成一種守護之勢守著四方。
郁齡打量四周他們攜帶的照明燈就放在一旁照明燈的光線有限能照的地方并不遠那些由魂魄變成的青色瑩光在周圍點點飄散,隱約可見祭臺的輪廓。
但也僅止于肉眼所能看到的地方,再遠一點就看不到除了讓人感覺到好像整個世界都是那青色的光點外,其他地方仿佛被更深沉的黑暗浸染,肉眼看不到盡頭無窮無盡的黑暗像一只猙獰的鬼怪滋生人類心里的惡鬼,將恐懼無限拉大。
從郁齡的角度可以看到前面那些沿著階梯往上爬的惡鬼修羅它們形似人類又有鬼怪的特征就像一具被吸食掉血肉的干尸甚至是被剝了皮的干尸,四肢細長、膚色烏黑一張臉形同惡鬼,大多數是被剝了皮的惡鬼努力地往上爬仿佛爬上來后,就能免去它們在煉獄中受苦。
每一張猙獰的鬼臉上都是無法言喻的痛苦,那痛苦甚至能讓人看得分明。
郁齡直勾勾地看了會兒,才機械地扭過頭,看向正在忙碌的奚辭,心里頭方才好受一些。
奚辭用摻了血的朱砂在地上繪畫,郁齡幫他端著裝朱砂血的碗,忍不住問道“你畫的是什么”
“一個保護陣。”他朝她笑了下,“這種東西我只會最簡單的,等會兒不知道會發生什么,先準備著,估計是頂不久的,不過比什么都沒有的好。”
郁齡想到他既然是天師輔助師,會這種也沒什么,忍不住擔心地問“會很危險么”
“可能吧。”奚辭頓了下,并沒有輕描淡寫地將它帶過去,詳細地解釋道“我不確定這祭臺是做什么的,不過這下面是一個修羅煉獄,仿照的是六道眾中的修羅一道中的情況,還有周圍的那些不得超生的魂魄,想來這里必定是一個兇險之地,而這祭臺應該是用來鎮壓那些在修羅煉獄里的惡鬼修羅的。”
他邊快速地繪畫著邊道“岳母的一魂兩魄是十八年前被鎮在這里的,過了這么多年,又被鎮在這樣兇煞的地方,她的魂魄里的氣息微弱不少,沒有天師在這里,沒辦法輕易找出來。”
“所以等會兒我要用你的血畫一他招魂陣將她的魂魄招過來,這招魂陣不知會不會破壞這祭臺,到時候如果有什么意外發生,保護陣能擋一擋也好。你看這煉獄里的惡鬼修羅和這些還沒有消散的魂魄,數量可不少,如果祭臺失去了鎮壓它們的作用,將它們放出去,將會禍及人間。”
要是到那時候,他們反而是罪人。
郁齡聽得心頭發緊,如果真的像他猜測的那樣,未免太可怕。
想著,忍不住又往階梯那邊看去,正好和一只爬到百級的惡鬼的正臉對個正著,那惡鬼齜著尖銳的獠牙,一雙猩紅色的眼睛直直地看過來,朝她伸出烏黑的鬼爪,好像在向她求救,瞬間又被什么擋住了,滾回煉獄之中。
媽呀,肝都要嚇顫了,太可怕了。
郁齡忙不迭地又看向奚辭洗洗眼睛,摸了摸手上戴著的那條渡厄鈴,風水印鑒也好好地用一根質地非常堅硬的紅繩綁著掛在脖子上,如果要用也方便,更不用擔心會不小心丟了。
這兩樣東西是外公留給她的,萬萬不能離身的,有它們在,她的底氣也足一些。
奚辭繪好了保護陣后,又在中央處畫了一個招魂陣,同樣是非常簡單的陣。他不是天師,招鬼魂這種手段并不在行,而且妖也不會主動去學這種東西,會這些完全是和米天師學的,畫了個大概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