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齡嚇了一跳,她活了二十幾年,直到三個月前都覺得自己是個正常不過的普通人最多只是能看到鬼罷了,雖然姨父聶雍和是個考古學教授,但她連古墓都沒有去過,對這些方面的事情知之甚少。這里雖然是鬼墓,可也是墓,估計都是差不多吧
算了,不能用常理來解釋就不解釋。
這樣想著,她依然邁了進去。
一路走來,只見四面的墻壁上都有點燃的壁燈,好像有人專門打理似的,說不出的古怪。那壁燈并不明亮,照得四處昏昏暗暗的,安靜的空間里,只有她的腳步聲輕輕地響著,連鬼都沒有看到一只。
又穿過了幾扇門,郁齡自己都不知道轉了多久,突然聽到不遠處傳來聲響,心中一喜,忙不迭地往聲音去跑去。
等那聲音越發的清晰時,她判斷這是一種打斗的聲音,因為不知道是什么情況,也怕自己冒然跑過去會遇到什么危險,眼睛一轉,探頭看到一些靠著墻而立的石像,朝那兒小心地溜過去。
她借著高大的石像掩護,往前走了一會兒,穿過一扇高大的宮門,小心翼翼地探頭。
這里是一個類似于宮殿的地方,最里面的地方有一個高臺,高臺上擺了三副石棺,石棺旁站著幾個身披甲衣、手持長槍的戰士,他們臉上戴著猙獰的鬼面面具,看不出是人是鬼。
郁齡一眼便看到了石棺前的中央,有打在一起的人,一個是身材高大、渾身肌膚是青黑色的鬼怪或者是鬼尸,一個是
當看清楚那和鬼尸交手的人的模樣時,郁齡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
那人對背著她,頭發很長,烏黑的青絲長到小腿處,如絲如稠,光滑柔順。接著,郁齡在那人偏首避過那鬼尸的爪子時,恰好看清楚了他的側臉,那從眼尾處蔓延的紫色紋痕脈絡,如同邪惡詭異的圖騰,和剛才夢里看到的那只吸她血的妖一模一樣
她心里倒抽了一口涼氣,仍記得在夢里這只妖有多可怕,輕易地抓著年幼的自己就像抓小雞崽一樣,他的眼睛沒有絲毫的感情,還會喝她的血
渾身的血液都有些冷,她掐了下自己的手心,終于鎮定下來,小心翼翼地沿途返回,遠離這里的危險。卻不想剛退到一半,那守在石棺前的那些不知道是人是鬼的鬼面人突然轉頭看過來,揮起手中的長槍,躍下了高臺,朝她所在的地方刺來。
郁齡再也顧不得隱藏,轉身就跑。
呼呼的風聲在耳邊響著,她好像聽到奚辭的聲音,扭頭看去,只見幾個手持長槍的鬼面人跑得飛快,手中的長槍朝她撲來,她險險地避開,能聞到這鬼面人身上那種化不開的腥臭氣,越發的不敢停,沒頭沒腦地往前跑。
當看到一個入口就扎了進去,只聽得轟隆隆的聲音響起,一道石門從上方降下,將那追過來的鬼面人擋住。
“郁齡”
真的是奚辭的聲音
郁齡猛地轉身,可那石門已經降下,她撲過去猛拍,這石門紋絲不動,將耳朵貼過去,根本聽不到外面的聲音。
郁齡郁悶得差點要伸爪子撓墻,這門的隔音效果未免太好了。
她仔細回想了下,門后那邊,除了那個在夢里吸她血的妖外,還有追著她的幾個鬼面人,一個糾纏著那只妖的鬼尸,面對這些東西,奚辭一個人能應付得過來么
既管心里郁悶得不行,郁齡也得振作起來,開始檢查這門是不是有什么機關。
可惜檢查過后,郁齡仍是沒找怎么打開這石門的決竅,心里郁悶得不行,只好轉身打量這石門后的地方。
這是一間很小的臥室,比起先前那個放著石棺的宮殿,這里小了很多,擺了很多陪葬品,看著那些器具,都是古色古香的,看著十分陳舊,一時間也說不清楚這些是哪個朝代的東西,更不知道是人間的東西還是陰間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