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逸想了想,點點頭,讓他和云修然一起去,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等他們離開后,就見尹昱棠那邊也讓幾人一起跟著去,左逸看了一眼,讓其他人不必理會他們,反正能不能活著離開,也是各憑本事。
郁齡后退幾步,離第二具石棺遠一些,盯著石棺前的妖,右手不由自主地攥緊了渡厄鈴,以防那只鬼王會有什么異動。
奚辭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對于她這種避之不及的動作并不惱,面上一片輕松寫意,仿佛絲毫不將那只鬼王放在眼里。盯著她紅腫的唇一會兒,方才伸手探進石棺。
從郁齡的角度,只看到他的手探到石棺里的鬼王的腦袋旁邊,在那里摸索了一下,然后拿出了一個巴掌大的銅鏡。
這銅鏡看起來就像古代閨閣女子用的靶鏡,精致小巧,古典美觀,從這石棺中拿出來的,給人一種陪葬品的感覺,再加上那石棺中躺著的是一個妙齡的女鬼王,這種感覺更強烈。
古樸精致的靶鏡在奚辭漂亮白晳的手上翻轉,半晌他笑了起來,朝她招招手。
郁齡遲疑了下,還是朝他走去,走到他身邊時,飛快地看了一眼石棺,然后嚇得臉皮一緊,下意識地往奚辭身邊靠去。
石棺中的鬼王不知何時已經睜開眼睛,一雙血玉色的眼睛安靜地看著人,透著一種屬于鬼類特有的兇煞,觸之必傷。
奚辭感覺到她的僵硬,淡淡地掃了一眼那鬼王,柔聲道“別怕。”
郁齡暗暗吞了口唾沫,又往他身邊挪了挪,小聲地道“你驚醒它了”
奚辭嗯了一聲,將那柄靶鏡遞給她,說道“這是控制她的法器,拿著這東西,你可以驅使她。”
郁齡的指尖又是一顫,差點將它拋了出去。爾后想到什么,神色變了變,冷冷地道“她和外公一樣,這種被煉成的鬼王都是受法器控制的”
“對,現在你拿著它,這鬼王是你的了,你要收了她還是將她弄死,都由你決定。”他的聲音清柔悅耳,但語氣卻又透著一種漫不經心的殘忍,一種對生命的漠視。
郁齡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那鬼王,她雖然睜開眼睛,卻沒辦法從那雙血玉色的眼睛里看出什么情緒,就像一具傀儡一樣。想到同樣變成傀儡的外公,她心情有些失落,說道“我不想要它,能不能將她送回陰間”
奚辭知道她向來怕鬼,要讓她養鬼根本不可能,想了想,說道“可以是可以,不過放了她多可惜難得的鬼王,可以送給大米當手下,以后有什么事,還可以讓她去做。”
郁齡想到米天師對她的幫助挺多的,便點點頭。
奚辭唇角微微一勾,接過靶鏡,咬破手指將血抹到上面,念了一聲“破”。
石棺里的鬼王仿佛被破去了禁錮她的東西,從石棺中一躍而起,站在兩人面前,一雙血紅色的眼睛冰冷地看著他們,鬼煞之氣撲面而來。
奚辭仿佛感覺不到似的,說道“現在有兩個選擇,一是臣服,二是死當然,如果你以后讓我滿意了,將來可以保證將你送進陰間輪回,還你自由,我說到做到。”奚辭直接說道,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撫著靶鏡的鏡面。
女鬼王先是看了第一具打開的石棺,自然看清楚了石棺中那具血色骷髏的下場,目光轉過來,盯著他的手,明白這只妖的威脅,識趣地說道我叫蘇鸞。
奚辭微微笑了下,轉頭看郁齡,仿佛在鼓勵她。
郁齡想了想,忍住不適,問道“你怎么會在這里你是被誰煉成鬼王的你認識一個叫郁天競的鬼么他也是和你一樣被煉成鬼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