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太過在意,所以傷心于他是妖類的身份。
可就算知道他是妖,在她小時候吸他血讓她害怕的妖,她心里仍是在意的。
這種在意讓他心里既酸澀,又高興。
郁齡盯著他的臉,并沒有避而不談或者是退縮,慢吞吞地說“我在看看自己能不能親得下。”她若無其事地說,“看來是能親得下的。”
說著,她又主動親了親他,依然是很熟悉的味道。
他眉眼含著笑,看著她清亮的眼睛,如同受到蠱惑,就算萬劫不復,也甘愿沉淪。
室內的溫度漸漸地變得燥熱起來。
奚辭吻著她,視線始終沒有離開她的臉,仿佛生怕她露出害怕的異樣神色。
這種極度的溫柔,讓她的心越發的柔軟,忍不住伸手緊緊地摟著他。她沒有看他的臉,這種時候,已經不需要去確定,還是她熟悉的奚辭,并未因為身份暴露后,就有所不同。
直到夕陽就要落到山的那頭時,室內才平靜下來。
她懶懶地窩在他懷里,腦袋拱在他的臂彎間,像個乖巧的小動物。
奚辭深吸了口氣,抓著她的手輕輕地咬了下,說道“岳父好像來了。”
郁齡下意識地起身,差點摔下去,然后就被他抱了起來,抱著她進了浴室。
直到他們洗完澡,換上寬松的居家服,準備出門時,她一臉嚴肅地說“下次不準這樣了。”
俊秀的青年垂眸看她,唇角微揚,溫溫和和地應了一聲。
看起來非常乖巧且聽話的模樣。
郁齡抿了抿有些紅腫的嘴唇,打開門出去,便見客廳里不僅有她爸、李秘書,還有小叔。
江禹彬看了眼侄女紅潤的神色,精神也不錯的樣子,臉上不由得多了幾分笑意,招手將她叫到身邊坐著,捏捏她的臉蛋,說道“你睡了十幾個小時了,感覺怎么樣”
“挺好的。”郁齡想到先前在臥室的事情,心里有些不自在,不過面上卻習慣性地端著,倒是沒人看出什么異樣。
奚辭坐在另一邊,燒水泡茶,一派閑適安然。
江禹彬詢問他們在鬼墓里的事情,郁齡簡單地說了,江禹城和李秘書都忍不住傾聽。
李秘書雖然心里也有點兒害怕,可是鬼墓這種東西吧,聽說是陰間才有的,難得一見,忍不住對它的存在好奇。只是,就算郁齡說得再簡潔,隨著她的敘述,依然讓他們聽得心驚肉跳,大開眼界。
除了奚辭,在場的都是普通人,從小是受科學世界觀長大的,哪里知道這世間原來還有這樣神奇又可怕的地方,既敬畏害怕,又忍不住好奇。
這樣的經歷,只怕一生中難有了,也不怪他們就算害怕,也強忍住,希望知道多一些。
直到郁齡說完后,江禹城嘆了口氣,將弟弟放在女兒肩膀上的手給拍開,摸摸女兒的頭,說道“我家郁齡辛苦了,下次不要再去這種可怕的地方,我真的很擔心。”
他寧愿自己進去尋找敏敏的魂魄,也不愿意女兒進去。
女兒是他的寶貝,當年他已經弄丟過她一回,他不愿意再讓女兒受苦,寧愿那些所有的傷害都沖著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