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分了,她就不會吃回頭草。
邵琛被她噎得說不出話來,覺得多年的涵養又要被她弄丟,有種抓狂的感覺。從小到大,總能弄得他抓狂失控的,也只有她,江郁漪和她一比著實不算什么,可偏偏她卻是如此輕描淡寫,好像將人氣得半死的人不是她一樣。
邵琛無視了她氣人的話,繼續深沉地道“那你會和他離婚么”
郁齡的視線從手機移到他臉上,頓了下,說道“應該不會。”
“應該”邵琛忍不住笑了,看來這兩人的感情并不深厚,不然以郁齡的性格,不會說應該這兩個字。也是,他們才結婚半年都不到,結婚前又是只見過幾次面,感情能深到哪里
郁齡沒看到他的笑容,而是想著在鬼墓時的事情,如果不知道奚辭是妖,她當然會斬釘截鐵地說不會。可這會兒,不知道怎么的,語氣就沒有那么堅定起來,當時變成妖的奚辭也問過她,會不會離婚,她違心地說不會。
現在,雖然遲疑了下,可也沒有太過違心,還是很遵守本心的。
想到這里,她又坦然了。
這時,侍者端咖啡過來。
等侍者退下去后,邵琛繼續說道“當年你為什么要分手你應該知道,我并不想和你分手。”
郁齡正在看奚辭發的短信,是她拍定妝照時發來的,漫不經心地說“太麻煩。”
邵琛額角的青筋又跳了下,“哪里麻煩”
“你媽麻煩,江郁漪麻煩,學校里的同學麻煩,你也很麻煩。”她一臉嚴肅地說,看著他道;“都是你招來的。”
不就是談個戀愛嘛,一群人在周圍嘰嘰歪歪的,像蒼蠅一樣趕都趕不走,煩死了,她哪里有那么多精力去應付這些與其花時間在這里,還不如回家好好地睡個覺養足精神。
邵琛忍耐地道“那不是我能阻止的,我媽只是有點頑固,但她會尊重我的選擇。江郁漪是你妹,我已經盡量遠離她了,至于那些同學,我和他們不熟,我哪里能管得住不熟悉的人的嘴要說什么,我”
突然發現自己的語氣有些激動,邵琛只得說了聲“抱歉”,讓自己平靜下來。
可怎么能平靜當時她直接就提出分手,分手后就跑了,連學校都不來,整整消失一個月才出現,然后像個沒事人一樣,將他當成一個路人甲,眼睛里再也沒有曾經看他時的那些漣漪感情,平靜陌生得讓他害怕。
每次想到這里,他都嘔得要死。
郁齡回復了奚辭的信息后,發現陳明明發了信息過來,看完后,忍不住抬頭看他。
邵琛沉著臉,渾身卻透露著一種浮躁的氣息,不若先前的克制。見她看過來,對上那雙黑浚浚的眼睛,還是忍不住開口道“有什么事”
郁齡端起咖啡喝了口,慢吞吞地道“聽說你最近和剛才那位孫小姐在公開場合同進同出。”
“同進同出不代表什么。”邵琛不以為意地說,然后看她,“怎么,你不高興”聲音里多了幾分喜意。
然后就見她嘆了口氣,一副很無奈的樣子,看得他額頭的青筋又開始暴跳起來。
“我只是以為你交女朋友了,原來和以前一樣,都是別人亂傳的啊。好了,該說的都說了,今天就這樣吧,我先走了,以后沒事別來找我,我怕麻煩。”郁齡拎起包,起身離開。
邵琛木了會兒,反應過來她說的是什么,張了張口,卻不知道怎么解釋。
難道能說以前的那些流言,確實是別人亂傳的,他這輩子認真交往過的女人,就只有她一個么
最終他仍是忍不住起身,追過去拉住她的手臂,認真地道“郁齡,我們真的沒可能了么”說出這話時,他的心臟絞痛,連平時自傲的冷靜都維持不住。
雖然已經知道,可是心里仍是想要僥幸。
“嗯,沒可能了。”郁齡很冷靜地道,她都有老公了,當然是沒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