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齡臉皮抽了下,看來鐘導的運氣確實不好,而且是慣常會遇到鬼祟作亂的那種,也不知道他怎么會有這樣的霉運,難不成他身上有什么吸引鬼邪的東西
想到這里,她忍不住在他身上看了看。
鐘導洞察入微,如何沒看出她臉上的異樣,頓時安心了。原來不僅他遇到了,這姑娘也遇到,那就好辦,于是又提起奚辭來。
“他現在忙著另一件事,真的不能來。”見他一臉失望,便道“不過如果事情比較麻煩的話,可以找一個天師來解決。”
“天師”鐘導想了想,“是上回在花羅山時的那位云天師一樣的人”
“對。”
鐘導頓時松了口氣,說道“那就麻煩你了。”
說著,看她的目光都變得柔和幾分,覺得自己專門為她騰出一個角色來十分劃算,要知道天師極少會與普通人打交道,沒有門路和人脈,根本無法得知這些非人類的事情,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
等鐘導講完戲走后,陳明明過來給郁齡整理衣裙,一邊笑著小聲地說“郁姐,看來鐘導對你很賞識,他給你講戲的時間比向影帝和阮姐他們都要久一些,剛才我看向影帝和阮姐看你的目光都不同了呢。”
娛樂圈是個講究資歷的地方,上下等級嚴格起來簡直要壓死人,但有時候又不會太過計較。郁齡在劇組中算是一個沒有名氣的新人,照理說她應該對這些前輩恭敬客氣一些的,可大小姐天生就不會去逢迎別人,只要沒戲時,不是窩在角落里發呆,就是瞇眼睛休息,真是讓人不知道說什么好。
不過現在看鐘導賞識她,也不會有人沒眼色地來給她找不自在,加上昨天的事情,場務都承她一個情,更沒有人會搞什么小動作。可以說,郁齡現在在這劇組里,是最舒服的一個,連女主角阮薇薇都沒有她舒服自在。
郁齡聽到這話,瞅了她一眼,又看看周圍的山林,不禁嘆氣。
希望這戲快點拍完好回城市。
晚上睡覺時,陳明明搬來和郁齡一起睡,床是雙人床,兩個又是女孩子,自然睡得下的。
陳明明上床時,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如果我睡覺不老實,郁姐你就擔待一下啦。”
要是和閨密一起睡,陳明明覺得沒什么,可這位是江氏的大小姐,逼格太高了,感覺好像上了龍床一樣,少不得要先打個預防針。
郁齡點頭,一副“我會擔待”的樣子。
睡到三更半夜,陳明明被勒醒了,看著扒著她睡的大小姐,不禁苦笑。看來睡相不好的是這么大小姐才對,虧得那時候她還一副很正經樣地表示自己會擔待。
正想著要不要將身上的人扒下來時,就聽到一陣有節奏的敲門聲響起,在這安靜的夜里十分突兀,只覺得那敲門聲一下一下地敲在了心頭上。
這么晚了,有誰來找
陳明明嘟嚷著,將身上扒著的人給弄下去,抓著床頭的手機看了一眼,已經是凌晨200。聽著那一下一下的敲門聲,她打開一盞床頭燈,下床穿鞋,打著哈欠去開門,誰知打開門時,門外卻沒有人。
一陣夜風吹進來,陳明明不知怎么地打了個哆嗦,探頭往外看了看,走廊中只有昏暗的路燈,沒有見到一個人影。
陳明明皺眉,又探頭看了看,見沒有人,就將門關了。
轉身回床時,看到床上的人已經醒了,披頭散發地坐在那里,一雙眼睛格外地明亮,不禁道“郁姐,吵醒你了剛才有人敲門,應該是弄錯了。”
說著,她晃進衛生間,接著就聽到衛生間傳來一陣水聲。
真是個大膽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