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左右奚辭將郁齡送回小鎮中的酒店。
“那輛車子我留給你用等你拍完戲后讓蘇鸞開回城里就行。”奚辭笑著說他現在已經懂得人類雄性的一些炫耀方式脫離不了香車美人。
開著豪車帶老婆去兜風什么的也是一種給她撐門面的方式奚展王決定下次人前繼續這么干,就喜歡看那些人一副羨慕嫉妒恨的樣子。
郁齡想起白天時他說的話,委婉地道“不用反正我就跟著劇組走,劇組里有車,又沒有人帶我去兜風用不著這輛車你開走吧。”
省得蘇鸞大半夜開回去后,又要因為飆車的事情被交警攔到時候可能真會嚇死人的。
奚辭想了想見她真的不愿意便沒有勉強。
知道他要走了可能一個月后才能見郁齡摟著他的腰,在他懷里窩了會兒后說道“修羅墓那邊,你小心一些。”
奚辭溫和地應一聲低頭在她光潔的額頭印下一吻遲疑了下,對她道“你外公的事情,我會想辦法的,你不用擔心。”
想到至今不知下落亦不知變成什么模樣的外公,郁齡心里就一陣難受。
她有預感,下次再見到外公時,可能他的情況會變得更嚴重,甚至會六親不認,連渡厄鈴都沒辦法讓他清醒。
她閉上眼睛,一時間有些茫然,甚至不知道要將這事怪到誰身上。
她連是誰將外公變成這樣、害了她媽媽的仇人都不知道,有一種無處著力之感。
感覺到她的心情有些低落,奚辭嘆了口氣,揉揉她的頭發,將她按在懷里揉了揉,直到她面紅耳赤,才低頭繼續吻她。
他喜歡看她臉紅時手足無措的樣子,不似平時的那種冷淡,非常可愛。
看了下手表,奚辭覺得還有點時間,拉著她一起坐下,對她說道“外公當時說的那些話,估計是為了不讓控制他的人知道,所以才會假托和外婆的約定,應該是想借此告訴你什么,你心里有什么想法”
那時郁齡心情不平靜,她的話有點語無論次的,奚辭聽得其實并不太明白。
郁齡知道他愿意幫自己,甚至幫外公,心頭微暖。
想了想,她一邊回憶一邊說道“我聽阿婆以前說過一次,外公以前和她說,要是他活過五十歲,說明上天對他還算是公平的,到時候他就帶阿婆去安魂鄉摘苦樂果,阿婆當時還笑他胡說八道,這世界上哪有什么安魂鄉和苦樂果。外公當時沒反駁,還說若沒有苦樂果,也有七情蠱,七苦珠”
說到這里,她苦笑了下,“阿婆之所以記得這么清楚,是因為這是外公去世前和她說的,誰知他剛說了這些,第二天就出事了。可惜那時候我太小了,能記得的事情不多”
奚辭神色微動,心里也拿不定主意,郁天競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地說這種話,一定有什么緣由。
是什么呢
最后還是郁齡怕耽擱修羅墓的事情,先放開他,和他道別。
郁齡站在窗口前,一直目送著那輛車子向鎮外駛去,消失不見后,才抹了把臉,準備洗漱休息。
奚辭連夜趕飛機回到s市。
天將亮時,才抵達莫莊。
莫莊從外面看,依然維持著原來的樣子,在普通人眼里,它的大門關起來,掛上了休業整頓的牌子,看著沒有什么變化,一些住在附近的人偶爾經過時,往里面看了一眼,沒看出什么。
如果有人想要進去看看,一般會在進入那大門時,就莫名其妙地突然忘記了自己要做什么,直到離開莫莊好幾里時,才會猛然記起自己怎么突然就離開了,感覺到有些邪門時,就不會再返回去繼續去探查什么。
奚辭持著天師的符牌,走進莫莊大門,穿過一陣迷霧后,真實的莫莊大門方才出現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