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室內只有一盞昏黃的節能燈隱約可以看清楚室內的擺設。
“奚辭”
她擁著被坐起身眼睛有些困盹地在室內看了看并沒有看到那只妖的身影。
窗戶大開著一陣夜風從窗口飄進來那帶著甜膩的香味的風讓她打了個激靈很快便清醒了。
郁齡坐在那兒回想著睡前的情況,心里隱約明白,他是特地將她弄睡了的。
至于他為什么這樣做或許是因為他的傷。
白天時,他身上穿的是一件包得非常密實的長袖斜襟袍子,下面是一條長褲除了袖子有點寬外將自己包得密不透風,壓根兒不想讓人看到他衣服下的情況連她碰一下都防著不給她看。
這樣的衣服雖然看起來有點怪但穿在他身上倒是挺好看的她也沒有說什么。
空氣中的味道像一種甜膩的花香并不難聞。
郁齡分辯了下,不由得聯想到奚辭身上的味道感覺、似乎,就是他身上的味道突然放大了好幾倍。
半晌她掀開被子下床。
剛打開門時一陣帶著冷意的夜風吹來,冷得她打了個哆嗦,忍不住又折回室內,找了一件外套披上。
現在已經是九月份了,雖然城市里正是秋高氣爽的時候,但在這深山里,夜里卻顯得比白天冷了許多,有種進入深秋的感覺。
裹著外套,郁齡走到木屋的廊前,朝山谷里看去。
此時雖然已是深夜,但世界并不是漆黑一片,山谷的上空中懸掛著一彎上弦月,朦朧的月光灑在山谷里,可以清楚地看到木屋前的花圃和不遠處的湖面泛起的波紋。
世界很安靜,這種安靜比之昨晚進山時的動靜,讓人心頭有些發毛。
郁齡摸著手腕上的渡厄鈴,深吸了口氣,走下臺階。
她穿過花圃,來到湖邊,在湖邊的草叢上找了找,找到一個兔子窩,那里窩了一只肥兔子。
郁齡蹲在兔子窩前,伸手去戳了下肥兔子的尾巴,叫了一聲“阿肥。”
肥兔子就是白天時被她嚇得摔進湖里的那只兔子,以前在烏莫村里也是見過的,還和它一起吃過地莓呢。上次她回烏莫村,金剛鸚鵡和她一起進山認山里的動物時,也有這只肥兔子阿肥。
金剛鸚鵡說過,這只肥兔子其實是一只膽大包天的兔子精,膽子并不小。也是因為這膽子不小,以前還曾想喝她的血,后來可能被奚辭或者其他的妖恐嚇過,所以今天在這里突然看到她時,才會被她嚇得摔進湖里。
阿肥一雙紅兔子眼看著她,趴在湖邊的草叢間不說話。
郁齡也沒期望一只沒成精的兔子說話,對它道“我知道你聽懂我的話,告訴我,奚展王在哪里。如果你不說”
阿肥抬頭看她,短尾巴動了下,不說又怎么樣
它可是一只威武不能屈的兔子精,和東北的那只永遠長不大的老白兔精可是不一樣的,格調比她高多了。
“那我明天就告訴奚展王,我想吃紅燒兔肉。”郁齡非常和氣地說,“反正我也是吃肉的。”
阿肥。。這人類雌性真可怕果然人類最兇殘了,它再也不敢覬覦她的血肉了。
迫于人類兇殘的威脅,阿肥只好從草窩里出來,朝前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