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地看她,一雙濃紫深沉的眼睛沒什么感情地瞪著她纖細的手。
郁齡仔細看了看他,沒在這張臉冷冷的臉上看出什么情緒來,不禁有點兒郁悶。
她清了清喉嚨,在他那雙冷眼下,作死地問“要不要喝血喝了我的血,你很快就會好的。”
腰間的手又收緊了,勒得她腰有些痛,感覺在幫她瘦腰一樣。
“不喝。”他冷冰冰地說,脖子上的紫色脈絡像有生命一樣,在蠢蠢欲動。
“喝吧,這次我不會像小時候那樣怪你。”依然在作死的人類說。
“不喝”
“喝”
然后作死的人類被一把按在那藤蔓織成的平臺上,身上壓著一個沒有絲毫人氣的妖,直接堵住她作死的嘴。
她瞪著眼睛看他,看到月光下,那些紫色的像血管一樣的脈絡已經爬到他的臉上,占據了那張美得精心動魄的臉,讓他看起來非常邪惡可怕,好像那些潛在暗地里的怪物一樣。
冰冷的舌在她嘴里橫行無忌,吸吮著她的氣息,好像含著一塊冰塊一樣,直到她發出抗議的鼻息聲,他才放開他。
此時她的手腳都被藤蔓束縛著,沒有絲毫人氣的妖壓在她身上,就像壓著一坨冰塊似的。
他的呼吸都是冷的。
就仿佛身下的藤蔓一樣。
他面無表情地吻了會兒,才將她重新摟到懷里。
郁齡縮在他懷里,咬著唇,仍能感覺到嘴里涼絲絲的,看著周圍那些蠢蠢欲動的妖藤,腦補到一些非常邪惡的畫面,她決定還是不作死了。
于是窩在他懷里繼續糾結著先前的事,可等到點時,還是窩在他懷里睡著了,還睡得非常香甜。
再次醒來時,天已經大亮。
醒來時,她是睡在床上的,仍有些鼻塞,喉嚨也不舒服,并且開始咳嗽。
昨天雖然感冒了,但并沒有咳嗽,今天一早,剛醒來就悶悶地咳嗽。
“你咳嗽了。”摟著她的妖男一臉擔憂地說。
此時他的身體是溫暖的,呼吸也是溫暖的,是一個有血有肉的妖。
她抽了一張紙巾捂住鼻子擤去鼻涕,帶著濃濃的鼻音說道“沒事,繼續吃藥就行。”
他看著她,皮膚有些干,嘴唇又干又淡,有點死皮卷起,整個人看起來沒精神,這下子真的有點兒愧疚了。忍不住將她揣到懷里摟著,在她臉上親來親去,柔聲說道“還是去醫院吧。”
“不去”她毫不遲疑地說,“我吃藥就行。”
他一臉憂心。
郁齡瞥了她一眼,“今天晚上我不去陪你,估計明天就好了。”
原本她今天就能好了的,誰知昨晚這妖男硬要她在那里陪他,雖然他將她抱在懷里,她的衣服也穿得密實,可他身上冷冰冰的,實在是不怎么溫暖,于是感冒又拖著沒好。
他忍了忍,忍不住心花怒放,恨不得將她揉到懷里,用柔得像蜜糖的甜膩聲音道“昨晚你怎么又去了你知道的,我在那種情況下,有點兒不能控制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