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敏敏默默地坐在那里,神色有些憂傷。
雖然沒有將話說得太明白,但有些事情彼此卻是心知肚明,奚辭繼續說道“我和郁齡見過幾次郁齡的外公、您的父親。”
接著,便將兩次見郁天競的過程和她說了。
聽完他的話,郁敏敏看起來非常悲傷。
鬼是沒有眼淚的,縱使悲傷,也流不出眼淚。
“這事,我還在查,可惜能查出來的不多。”奚辭道,“等下次再遇到郁天競,我打算先將他控制住再說,到時候再尋找控制他的寶匣。”
郁敏敏突然搖頭,沒用的。
奚辭挑眉,等她的下文。
我們郁家的人,注定爭不過天意。
奚辭冷笑,“天意是什么通靈人縱橫陰陽,窺測天命,有損陰陽,確實不該。但郁齡又做錯什么她不會通靈人的術法,從未窺測過天意,并未縱橫過陰陽,平平淡淡地長大,甚至不曾生起過不該有的心思,憑什么她就該為先祖做的事情陪上一條命”
郁敏敏啞口無言。
“當初郁天競沒有教你通靈人的術法,想必也希望你能逃過命運,平平安安地過一輩子,有正常人類的壽命,可惜你比郁天競還要短命。”奚辭冷冷地說道。
郁敏敏默然不語。
直到郁敏敏起身離開,奚辭說道“岳母,我希望郁齡活著,真真實實地活在陽世間,而不是像你和岳父一樣陰陽相隔。只要她活著,我愿意折損一半的壽命,和她共享生命,這是我的決心。”
郁敏敏神色有些復雜,不過仍是朝他笑了下,說道我知道了,謝謝你。
翌日醒來,郁齡見床上的妖依然在睡,像昨天一樣沒有打擾他,輕手輕腳地起床。
父女倆都有工作,早上要出門,所以劉嬸早早地過來做好早餐。
江禹城拿著一份報紙坐在餐桌前,見閨女下樓來,忍不住看了一眼樓上,有些別扭地問道“奚辭呢”
“還沒起呢。”郁齡一邊吃早餐一邊道“他這次受傷很重,b市的空氣并不適合養傷,所以這些天比較累。”
江禹城想到奚辭受傷的原因,便不說話。
吃完早餐,交待了劉嬸一聲,父女倆各自去出門。
過了幾天,郁齡忍不住問每天都懶洋洋地窩在家里一副沒精神的妖“你什么時候回湖月谷”
江禹城和郁敏敏占據沙發另一端一個看電視,一個看書,儼然一副老夫老妻的樣子。
聽到這話,一人一鬼都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