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尋珠見那殺手還沒死,將一顆靈丹拍進他嘴里,一旁的萬俟天奇見狀忍不住叨叨起來,“尋珠哥,干嘛浪費靈丹?讓他死了算了。”
“他還不能死。”碧尋珠說。
萬俟天奇一臉疑惑,正要問為什么不能死時,突然就聽到一陣雜亂的腳步聲,抬頭看去,只見真火宮巡邏的弟子趕過來。
真火城中不管白天黑夜,都有真火宮的弟子巡邏維持治安,不過今晚這場突擊,對方明顯是鉆巡邏的空子,想在巡邏隊過來時,將楚灼幾人暗殺。暗影蟲這東西,是暗殺的不二之選,只是殺手沒想到遇到碧尋珠這個玩冰絲的祖宗,早就設下天羅地網,只要妖蟲進入冰絲的范圍,就會被冰絲黏住。
如同蜘蛛捕捉獵物,輕而易舉。
“發生什么事?”巡邏隊的一個隊長緊張地問。
楚灼抱著阿炤,一臉蒼白地走過來,用怯生生的語氣說:“我們剛從朋友那兒離開,沒想到在這里遇到殺手,這殺手會御使好多妖蟲,我們差點就著了道。”
碧尋珠適時地將先前特地留下的幾條被冰凍的暗影蟲甩出來。
“暗影蟲?”巡邏隊隊長驚呼一聲。
“你們知道這妖蟲?”萬俟天奇吃驚地問。
巡邏隊的隊長嗯一聲,沉聲道:“近來城中有好些修煉者無故失蹤,原本我們以為他們是離開了,后來發現并非如此,他們失蹤的地方,有妖蟲的氣息。花長老親自去查,查出這些失蹤的修煉者,皆是暗影蟲所為。”
解釋完后,巡邏隊的修煉者看向碧尋珠幾人,先被碧尋珠的美貌炫花了下眼睛,然后看到蒼白著臉、怯生生又柔弱的女修時,不由得氣憤起來。
人都是天生同情弱者,看到楚灼這副怯生生的模樣,心思就這么偏了。
“這是我們剛才捉到的。”碧尋珠用冰絲將已經昏迷的殺手扯過來。
巡邏隊的人忙過去探查,發現這殺手臉上還殘留著被什么利器撓破的痕跡,雖然已經不流血,可留下那幾條貓抓般的五線譜,還是挺明顯的。撇除臉上的痕跡,這殺手相貌陌生,并無什么特殊之處,他們沒在真火城中見過此人,不禁有些奇怪,這殺手為何要用暗影妖蟲劫殺那些修煉者。
碧尋珠道:“他吃過易容丹。”
聽到碧尋珠的話,巡邏隊又吃了一驚,不過碧尋珠是人皇境的修為,他能看穿易容丹并不奇怪,于是巡邏隊的隊長忙拿出一顆易容丹的解藥,將之拍進那殺手的嘴里。
等那殺手的臉恢復成他原來的樣子時,巡邏隊的人驚呼一聲:“孫長老?”
楚灼目光微閃,和碧尋珠對視一眼。
真火宮的弟子沒想到這殺手竟然是孫長老,紛紛都呆住,可是事實擺在面前,容不得他們不相信。
只是,孫長老怎么會御使妖蟲,甚至還對城中的修煉者出手?
因事關重大,又在這種非常時期,巡邏隊不敢輕易下論斷,一邊讓人給坐鎮在真火宮中的花長老傳音,一邊向碧尋珠和楚灼告罪。
“前輩,此人乃我們真火宮的一位長老,他……”巡邏隊的隊長喉嚨有些干澀,低聲下氣地道:“還請幾位在此等候片刻,我們花長老很快就會過來。”
因碧尋珠的修為擺在那里,真火宮的弟子也不敢多說什么,加上這事涉及到真火宮中的一位長老,事情變得復雜,他們既不敢讓碧尋珠幾人提前離開,又生怕得罪他們。如今的真火宮,已經經不起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