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鱗見到他們十分高興,順理成章地帶那姑娘一起過來拼桌。
那女修挨著火鱗而坐,暗暗用挑剔的目光盯著楚灼,等火鱗看過來,一副弱不勝衣的模樣,蒼白著臉,溫溫柔柔地問:“火前輩,這兩位是?”
“他們是我可以生死相托的同伴。”火鱗毫不猶豫地道,“這是阿灼,這是阿奇。”
聽到這話,那女修臉色微微一變,看向楚灼的目光變得更兇狠,不過等她琢磨到“同伴”這個詞,臉色終于好了許多。
既然是火前輩的同伴,自然要給個好印象。
于是她甜甜地道:“兩位前輩好,小女白衣依,來自白衣氏。”
火鱗沒看到,坐在她對面的楚灼和萬俟天奇看得一清二楚,覺得這姑娘簡直是來搞笑的,這張臉變來變去,她不累么?
白衣依一身白色的衣裙,但卻并非是純白,衣襟和裙子繡著一種銀白色的暗紋,行動間呈現一種華美的圖紋,身上的首飾雖不多,但每一件都像霜花似的,既美麗又昂貴。
楚灼暗暗地打量一眼,很快就收回視線。
萬俟天奇覺得他們家楚姐都沒這白姑娘會裝,明明不是朵白蓮花,偏偏要裝。
要說白蓮花,他們家楚姐不用裝就是一朵大白蓮,這姑娘是長得也好看,可那張可愛的蘋果臉,適合走俏麗可愛的路線,這種弱不勝衣的白蓮花模樣,真心違和。
于是他問道:“火鱗姐,你怎么遇到這位白姑娘……”
“火鱗姐?”白衣依突然插嘴,眨了下眼睛,“你叫誰?”
萬俟天奇一臉無辜地道:“當然是她,她是我們火鱗姐,有什么問題嗎?”
是沒問題,但他別這么無辜,估計更沒問題。
楚灼抱著阿炤,淡定地決定旁觀,默默地不說話。
趴在桌上的小烏龜也十分淡定,用黑豆眼呆呆地看著。
白衣依再也維持不住臉上的神色,震驚地說:“你別胡說,火前輩這樣,哪里像個女人?”
這時,火鱗插嘴道:“我哪里不像?我就是女的。”
聽到火鱗干脆地承認,萬俟天奇嘴角勾了勾,心情愉快地端起靈酒喝一口,仿佛剛才噴酒的那個人不是他。
白衣依呆滯地轉頭看火鱗,仿佛要在她身上看出個好歹來。
但不管怎么看,這位火前輩依然是那般的俊美瀟灑,氣度不凡,好一個毓秀天成的男修,哪里像女的?但火鱗的表情太過認真,雖然嘴角也帶著灑然的笑,讓人會不自覺地跟著微笑,可卻不會讓人懷疑她的認真。
白衣依的少女芳心瞬間碎成渣,這回真的是弱不勝衣,捂著胸口道:“火、火前輩,你、你為何不告訴我,你是女的……”
火鱗納悶地道:“你也沒問我啊。”
白衣依捂胸口,她長這模樣,連街道上那些來來往往的男修都沒她更俊帥,一看就是個男俊杰,哪里需要問?
“可、可是……”
火鱗伸手為她理了理鬢角邊的頭發,一臉溫柔地說:“如果我是男人,剛才我哪能如此唐突你?縱你受傷,我也是不敢扶你的。”
白衣依:“…………”
白衣依倏地起身,用一種和蒼白的臉色不相符的動作,大步走出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