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們的身家還算豐厚,也不吝嗇那么幾個靈石,楚灼非常大方地包下一個院子。
自由城寸金寸土,雖說是院子,其實就是個兩丈見方的地方,種了些靈植,在墻角再載種一株老桃樹,就是一個院子了。
也虧得這老桃樹不僅歪脖子,枝繁葉茂,正是開花的時節,枝頭桃花開得煌煌赫赫,方才有點院子的感覺。
萬俟天奇感慨道:“越是繁華之地,靈石越不經花,楚姐,我們要不要賣點靈丹?”
火鱗的雙耳倏地豎起,驚訝地問:“賣靈丹?沒有靈石了么?”
“還有一點吧,但靈石誰嫌多?”萬俟天奇想到自己敗家的本事,也有點臉紅,所以就算隊伍里只有自己煉丹賣靈石,他也沒有怨言。
實在是因為,每次賣靈丹賺到的靈石,都被他拿去買靈草,楚灼等人壓根兒就沒碰過,也從來不碰這些。雖說楚灼也常買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但那根本不費什么靈石,而且所用的都是她自己搶的,或者是賺的。
與他們相反,他確實是個敗家玩意兒。
萬俟天奇深深反省一下自己,然后該干嘛就干嘛。
火鱗想了想,將一個靈石拋出來,說道:“這些夠么?夠的話就別賣了。”
他們自己都不夠吃,還賣?
事關他們幾只妖獸的口糧,火鱗對此十分緊張。
靈丹是不嫌多的,特別是極品靈丹,妖獸可以將靈丹當糖豆來嗑,而且沒有人修會因嗑太多靈丹,境界不穩,會在體內積下丹毒之類的困擾。
這是妖獸得天獨厚的優勢。
萬俟天奇一臉懷疑地接過儲納戒,靈識往里一掃,當看清楚儲納戒里那堆積如山的靈石山,差點被閃花眼,震驚地道:“你怎么會有這么多靈石?”
楚灼和碧尋珠也看過來。
火鱗攤手,笑瞇瞇地說:“你們忘記啦,我好歹在火鶴山中待了幾百年時間,每次火鶴山噴發,時常有修煉者進來,總有一些心懷不軌的家伙想摘我的火鱗果,自然要留點東西。”
說到這里,她朝他們露出一口白牙,笑得格外爽朗。
可看在楚灼等人眼里,方才想起,這位可是要化蛟的妖蛇,哪是什么心慈手軟之輩,未化形之前的妖獸,生存的法則更赤-裸嚴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沒道理可講。
妖獸也是化形后,成為妖修,進入修煉者的世界后,才開始遵守修煉者定下的生存規則。
“當然,沒惹到我的,我也不會去理他們,不過大多數時候,還有很多喜歡作死的倒霉鬼,他們死后留下的儲納戒,我見沒人撿,于是就撿回洞里堆著。久而久之,就積累了很多。”
至于積累了多少,火鱗以前沒算過,和楚灼一行人離開后,楚灼這主人非常合格,包吃包住,也沒讓她費心,所以她還真沒為靈石之類的困擾過。
聽到火鱗的話,萬俟天奇雙眼都是靈石。
這是土豪,必須要打好交系。
于是萬俟天奇馬上熱情地說:“火鱗姐,你以后想吃什么靈丹就和我說。”
火鱗笑著點頭,拍著胸脯道:“以后你想買什么靈草也和姐說,姐給你靈石,不夠的再向我要。”
這副買買買的壕樣,瞬間就將窮逼煉丹師攻克,萬俟天奇那個感動,覺得火鱗姐確實很好的。
楚灼和碧尋珠安靜地看著那一蛇一人和諧的模樣,阿炤看了看,突然一爪子朝火鱗撓去。
火鱗被撓得可冤枉了,“老大,你做什么?”
阿炤若無其事地抬爪子一轉,將爪子放在玄淵的龜殼上撓了下,淡定地道:【沒什么,突然爪子癢。】
火鱗:“…………”
你爪子癢,去撓玄淵的龜殼就好,干嘛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