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消失在遠處,守門的弟子們面面相覷,難掩臉上的驚訝。
他們云脈主難不成轉性了,竟然因為一個女人離開而臉色大變,匆匆地追過去……
“楚姑娘,請稍等。”
聽到身后響起的聲音,坐在靈劍上的楚灼轉頭。
原本趴在她懷里瞇著眼睛昏昏欲睡的小妖獸瞬間豎起耳目,一雙眼睛睜得溜圓,刺溜一下,探起上半身,兩只前爪攀住楚灼的肩膀,往后看去。
碧尋珠等人也停下來,冷眼看著追過來的云盡。
云盡在距離一個安全的位置停下,以免被他們誤會自己心懷不詭,不過他那雙落到楚灼身上的熱切的眸子,瞬間就讓碧尋珠和火鱗感覺到他一定心懷不詭。
他們不由轉頭看向阿炤,果然見它嚴肅著張毛臉,鋒利的爪子從肉墊中彈出來。
楚灼淡淡地看著云盡,問道:“云公子有事?”
云盡看著她,心頭又涌起那種相似的熱切,要不是吃過她的虧,知道這女修不好惹,很難控制住心中那種將之收藏的沖動。
他壓抑住心頭的火熱,問道:“楚姑娘當日不是說半月后會送藥過來,怎地……”
楚灼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說道:“云脈主既然連我姓楚都能查出來,怎不知為何來遲?還是云脈主不忿當日被迫讓出邀請函,想和我打一場?”
云盡看一眼她身后的那兩個妖修,面露苦笑,說道:“姑娘誤會了。”
他真的只是想過來看她一眼,并沒其他意思。
堂堂玄天宗的云脈主被人搶走邀請函,自然不能什么都不做,所以這段日子,他動用云靈脈的人脈,很快就查出他們的來歷,知道他們去參加拍賣會的事情。
到底只是被搶一份邀請函,今日她也如約送解藥過來,云盡自不會選擇和他們結仇,特別在知道他們的實力后。
楚灼看他一眼,說道:“既然是誤會,那在下告辭。”
“等等。”云盡叫住她,在她轉頭時,忍不住問,“如今龍脈的消息已傳遍大陸,楚姑娘你們可是要去找龍脈?”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楚灼淡淡地道:“當日選擇對云脈主出手,是我的不是,還望云脈主見諒。若是云脈主還在生氣,自可出手,打一場便是。”
這話雖說得輕淡,卻是殺氣十足。
云盡忍不住再次苦笑,問道:“楚姑娘,我是否曾得罪過你?”
否則為何兩次見面,她的殺氣都如此重?
偏偏縱使如此,她也克制著沒有出手。
要說是結仇,便是當日她來搶邀請函之事,可被搶的是他,要生氣也是他,怎地產生殺意的是她。
楚灼深深地看他一眼,說道:“也許是上輩子得罪過吧,這輩子是沒有的。”
聽到她這話,在場的人都當是個笑話,是她用來搪塞云盡的,連云盡自己都這么覺得,有些好笑,又有些挫敗。
云盡還想說什么,楚灼已經從飛劍躍起,說道:“云脈主既然無事,那我們先走了。”
云盡阻攔不及,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離開。
直到飛行出一大段距離,看不到云盡后,火鱗納悶地問:“主人,那云脈主真是個不干脆的,要找茬就干脆點,這般黏黏糊糊的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