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她都如此難受,那萬俟天奇和玄淵他們呢?他們沒事吧?
還有碧尋珠、火鱗他們又如何?后來又發生什么事,為何現在只有自己一個人?
下意識地伸手摸向腰間的靈獸袋,失望地發現,靈獸袋空空如也。危險發生時,她根本沒來得及將玄淵和幻虞這兩個小的收進靈獸袋,他們可能要受一番苦。
楚灼實在想不明白自己昏迷后到底發生什么事,為何獨獨自己流落到大荒界中素有兇名的時間之海,雖然她上輩子沒有來過時間之海——她死得太早,沒有機會來,但卻從一些修煉者閑談時,聽說過時間之海的兇險。
難不成當時空間通道出來的地方,是時間之海?那碧尋珠他們應該也在時間之海吧?
楚灼這么想,精神振作一些,趕緊爬起來,忍住識海混亂的疼痛,趕緊沉下心來,試著感覺和碧尋珠他們的契約。
一會兒后,楚灼滿頭大汗地倒在被褥里,臉色蒼白如紙,豆大的汗珠沿著鬢角滑落。
她感覺不到碧尋珠他們的存在。
這個結果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他們已經遭遇不測,不幸隕落,契約自然而然解除;一種是他們并不在同一處空間,或者相隔之地非常遙遠,遠到可以阻止契約之力。
當然,楚灼寧愿相信是后者。
除了萬俟天奇和玄淵外,其他幾只妖的實力不錯,有他們護著,定不會有事的。
眼下的情況,她需要先養好傷,才好去找他們。
因識海受創,楚灼無法思考太多,否則便是疼痛難忍。
她有些顫抖地從儲納戒里拿出一瓶極品混元大還丹,吞服一顆后,根本來不及等靈丹消化,便已經閉上眼睛,悄無聲息地昏睡過去。
烏子涵離開房間后,想到船上還有好些正準備堵他詢問的女修,心頭發虛,也不敢離開第五層。
作為烏主的管事,伺奉烏主,他到底關心烏主對房間里的女修的態度,當頭腦清醒后,總覺得烏主的態度十分奇怪,終于忍不住去烏主平時修行的地方尋他。
烏主將自己的房間讓出給那女修,現下正在一處繪滿奇怪符文的房間里。
烏子涵小心地敲門,得到里頭的回應后,方才推門進去。
進門時,果然看到一身玄黑色衣袍的男人端坐在房間中央,這房間空蕩蕩的,用了空間符咒,看著比外面要大。在他身下的地面,血紅色的符文以他為軸心,像向四面八方延伸,鋪滿整個空間,隱隱透著一種邪惡的氣息,它們就像無數的符鎖一般,鎖住中間的男子。
乍然見到這一幕,會讓人以為這是某種邪惡的血祭符文。
烏子涵飛快地脧一眼主子,發現他身上的邪氣若隱若現,原本冷然凜冽的臉龐,此時也透著一股子邪肆狂侫,心頭微驚。
難不成連天符宮的符文也壓制不住烏主身上的雉邪?
烏主睜開眼睛,一雙隱隱泛著紅色暗芒的眼睛直刺而來。
烏子涵心中一悸,強忍住退下的沖動,跪坐在門口附近的位置,憂心地問:“烏主,您的情況不太好,是不是應該先離開時間海?”
烏主沒說話,一雙邪氣四溢的眸子望著虛空的某處,任由繪在地上的血符漸漸地朝他身體蔓延而來,變化為枷鎖,纏鎖在他身上。很快裸-露的肌膚可以看到那蔓延的血符,血色中又隱隱透著一層妖詭的黑色。
血符很快就從修長白晳的脖頸爬到俊美的臉上,為那張俊顏添了幾分妖邪之魅。
他的頭發無風飄起,黑鴉鴉一片,迅速變長,鋪滿整個空間,同那血符糾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