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碧尋珠不是沒想過去找他們,只是他對大荒界并不熟悉,白璃山的修煉者已經出動,比他更適合去找人。加上白璃山有禁制,不允許隨意進出,他也沒辦法離開,只好蹲在白璃山等待消息。
這也讓他與外界隔絕,自然無法打探到什么消息。
楚灼聽到這里,心里有些黯然,也不知道玄淵如今在何處。
幻虞見她擔心,忙道:“主人,你不用擔心,玄淵的龜殼很硬,不會有事的。”
楚灼聽到這很有封主炤味道的安慰,頓時哭笑不得,更哭笑不得的是,連玄影都這么認為。唯有碧尋珠,他是個天生愛操心的命,縱使玄淵的龜殼很硬,也擔心它年幼,修為低,在哪里吃了虧也不知道,多讓人心疼啊。
說著,很快就抵達萬年靈髓泉。
萬年靈髓泉位于白璃山腳下的一處秘地,雖說萬年靈髓泉在外面十分珍貴,但對于白璃山的修煉者來說,不算什么,他們可以隨便進入。因為萬俟天奇受傷,封炤指明要將人送過來,金烏便乖覺地不讓人過來打擾,使得這一帶十分幽靜。
萬俟天奇像以往那般,泡在萬年靈泉髓中昏昏欲睡,突然感覺到周圍的動靜,還以為火鱗又來吵他,不耐煩地睜開眼睛,哪知道卻看到楚灼盈盈的笑臉。
“楚姐!”他驚喜得猛地站起,就要從靈髓泉中爬出來。
“哎,你不能起來。”火鱗急忙道。
楚灼也忙不迭地按住他,目光落到他裸-露在衣服外的皮膚,看到那像樹皮般皸裂的皮膚,忍不住有些難過。
她和萬俟天奇是人修,肉體強度比不上妖獸,所以當時在遇到危險時,縱使有封炤護著,他們仍是受傷極重。她修為較高,所受的罪沒他大,聽說他在這里都泡了一年,還沒有完全好透。
楚灼眼眶發紅,問道:“阿奇,你怎么樣?”
萬俟天奇見她這模樣,有再大的苦也不好說。
其實他這輩子沒受過這樣的罪,當時都以為自己要死了,直到醒來后,發現守在泉邊的火鱗,才知道自己大難不死。只是泡靈髓泉并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每日每夜能感覺到肌肉仿佛在生長,要承受萬蟻噬心般的騷癢,若不是火鱗時常惹他生氣,轉移他的注意力,他也不知道怎么熬過來。
現下見楚灼難過的模樣,他作為一個男子漢,自然不能和她訴苦,當下用一種不在意的神色說:“我沒什么,聽說再泡一個月就能好了,你不用擔心我。倒是楚姐你和玄淵怎么樣?找到玄淵了么?”
楚灼有些黯然地搖頭。
萬俟天奇氣憤地說:“都是那兩個修煉者害的,要不是他們在空間通道戰斗,還波及咱們,我們怎么會失散?聽說阿炤老大已經出關,而且還已經化形,讓阿炤老大去收拾他們!”
楚灼好笑地道:“你放心,吃了這么大的虧,他可不會輕易放過。”
萬俟天奇這才解氣地點頭。
楚灼又和他聊了會兒,發現他眉宇間疏朗大氣,笑容干凈燦爛,雖然偶爾因為身體難受苦著個臉,卻也無甚陰霾,仿佛初遇的那個萬俟天奇又回來了。
楚灼有些驚奇,難不成受一次重傷,讓他終于擺脫幻心鏡的影響?喜歡與天同獸請大家收藏:與天同獸更新速度最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