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楚灼一臉木然,就是萬俟天奇和那條水蛇都是懵逼的,明明是看著十分危險的境地,但在這位面前,都不算啥。
他們順著靈氣流的方向一路下滑,不知下滑多久,只聽得轟隆隆的聲音灌入耳中,耳膜生疼。封炤扣住楚灼的腰,將她攬到懷里,騰出一只手抓著萬俟天奇的手臂,扯著他們往前躍。
萬俟天奇緊緊地抱著小烏龜,一條尾巴緊緊地圈著他的腿,一人一蛇一龜就這么被人提著走。
周圍的靈氣形成的氣浪過于生猛,眼睛都睜不開,靈識掃過,除了氣浪外仍是氣浪,同樣看不清楚周圍的情況。若非封炤抓著自己,萬俟天奇覺得自己就要被這無處不在的氣浪給撕碎。
氣浪的威力太大,楚灼同樣顧不得其他,以她星靈境的修為根本無法對付。在確認萬俟天奇和小烏龜都沒失散后,就將這一切交給封炤。
封炤腳踩著氣浪,拖著一群累贅,瀟灑地朝前躍去。
封炤再次向前一躍,躲開身后被靈氣浪噴擊坍塌的山壁,來到一處狹窄的地縫,終于停下來。
“行了。”他開口道,聲音透著幾許興奮。
萬俟天奇差點一屁股軟倒在地上,背靠著冰冷的墻壁,一顆心跳得飛快,覺得自己剛才差點和死亡擦肩而過。
同樣軟倒在地上的還有一條水桶粗的水蛇。
楚灼好不容易睜開眼睛,發現他們此時就在一處非常狹窄的山縫,只容納一人行走,此時她和封炤貼在一起,整個人就像擠在他懷里。
她先是懵逼了下,抬頭看了一眼身邊的男人,發現他滿臉興奮之色,神采飛揚,仿佛發現什么好玩的東西似的,一雙深邃的眸子都亮晶晶的,那模樣就和小妖獸要搞事時的樣子差不多。
楚灼有些想笑,回想剛才那一幕,覺得他一定是發現什么,才會出那一爪。
她此時好像已經能心平氣和地面對人形時的他,淡然地將他扣在腰間的手拿開,從他懷里擠出來,問道:“阿炤,這是哪里?”
封炤低頭看她一眼,心里有些失望,不能趁機抱久一點。
雖說他獸形的時候,總是被她親親抱抱,但人形和獸形的感覺是不一樣的。
“應該是萬萬丈之下的河底罷。”封炤漫不經心地說著,目光落到不遠處的氣浪。
楚灼看了看周圍,看到靠著墻壁、一副驚魂未定之色的萬俟天奇,也看到繃成一條直棍,癱在地上的水蛇。他們進來的地方,有無數的氣浪呼嘯著經過,從那轟隆隆的聲音中可知道,這些氣浪的威力不比先前沖塌靈草園的差。
這地方若是沒有點實力,可沒人敢下來。
她繼續問某個罪魁禍首,“現在我們怎么辦?”在地方看不到出路,也不知道怎么出去呢。
封炤看她一眼,無所謂地說:“既然來了,自然要來看看。”然后他朝她伸手出,“我們往這邊走。”
楚灼瞅瞅他,又看看那只手,在他有些緊張時,伸手過去,由他拉住。
她的臉有些發熱,覺得既然答應以后要和他結成道侶,這種事情沒什么,很快就坦然,轉頭朝身后的萬俟天奇說:“阿奇,玄淵,我們走吧。”
萬俟天奇瞅著他們拉在一起的手,感覺受到了作為單身狗的傷害,用力抹一把臉,將小烏龜放到肩膀上,跟著他們前行。
癱在地上成棍子的水蛇見他們要走了,趕緊也跟上去。
轟隆聲很大,萬俟天奇大聲地問:“楚姐,上面那靈草園是不是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