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楚灼的加入,很快就將怪魚的仇恨值都拉過來,三頭雪鳥終于得以脫身。
三頭雪鳥是個不知死活的,見楚灼手持雷霆之劍,劈下兩條怪魚,嘎嘎嘎的叫起來,叫聲十分得意,扇著翅膀仿佛在給她加油,幫它報仇。
楚灼沒理會旁邊觀戰也不安份的三頭雪鳥,認真地對付飛來的怪魚,伺機將它們的翅膀上的翼紗毀去,將它們打落湖中便罷。
越來越多的怪魚飛出湖里,楚灼打得痛快極了,血水混著汗水飛濺,沾濕她的衣裳。
封炤進入空間時,便看到這一幕,再看那只只會叫囂的三頭雪鳥,雖不知道他們怎么會惹到湖里的怪魚,可大爺他就是不爽,一腳將三頭雪鳥踹進湖里,任那些怪魚折騰它。
楚灼感覺到封炤的氣息,手腕一轉,雷霆之劍斬斷怪魚的翅膀,旋身就朝他飛去。
那些窮追不舍的怪魚發現封炤后,紛紛停下來,不甘地重新回到湖里,去折騰被踹到湖里的蠢鳥。
楚灼將雷霆之劍收起,落到湖邊的草地上,朝白衣勝雪的男人笑道:“你回來啦。”
封炤嗯一聲,盯著她身上沾著血漬的衣物,可見剛才那場戰斗,她并非是試煉,儼然拿出真本事來拼殺,渾然不顧自身的安危。
封炤上前,摸了下她的臉,沒有說什么,如同以往般拉著她去上藥。
楚灼抿嘴一笑,乖巧地由他拉著,心里卻在琢磨著冰宮及上古洞府、神殿的事情,等到封炤幫她上好藥時,她也琢磨出點東西。
“阿炤,冰云域的闕氏……是不是和上古百族有關?”
封炤動作一頓,抬眸看她,語氣很平淡,隱藏著只有自己才知道的緊張,“你怎么會這么認為?”
“直覺吧。”楚灼笑了下,“我見到闕觀珩戰斗時,那種感覺,就像當初乍然見到巫靈宿出手時一樣。我覺得,上古百族和我應該有某些聯系吧,所以只要看到他們戰斗時,我就會有某種直覺。是么?”
她清亮的眸子看著他,眸心處倒映他的身影。
在這樣一雙眼睛前,封炤沒辦法欺騙她,只得點頭,“闕氏確實和上古百族有關,闕氏應該是百族中的陰月族。”
“陰月族?”楚灼心下琢磨。
封炤又看她一眼,說道:“陰月族,擁有純陰之體,以月為靈,因純陰之體,導致子嗣艱難,很難孕育后代。”頓了下,他繼續道:“其實闕氏之所以不受十陰冰魂陣影響,并非是所謂的修煉功法,而是他們的體質,純陰之體不受陰性之物影響。”
聽到這里,楚灼恍然大悟。
當日聽說闕氏因為修煉功法之故,不受冰宮影響,當時她心里還有些奇怪,在神殿時,聽神殿主人說冰宮之下有一個十陰冰魂陣,她就直覺不對,現在終于明白。
知道闕氏確實是上古百族中的一族時,她心里有一種說不出的奇怪滋味,坐在那里怔怔地出神。
封炤沒有出聲打擾她,認真地看著她的臉,回想當時在神殿中,腦海里突然出現的一幕,雖然不知道為何會看到那些,卻直覺和自己有關。
如果那是真的,原來他和她的緣份,那么早就注定了……
楚灼回過神時,就見封炤坐在那里認真地看著她,那雙星眸深邃永恒,看得她有些不自在,輕咳一聲,說道:“我們要出去了么?”
封炤嗯一聲,雙眼盯著她,舍不得移開。
直到三頭雪鳥的叫聲從遠而來,聒噪得讓他不得不移開眼時,他火冒三丈地盯著從遠處飛來的三頭雪鳥。
楚灼心里暗暗松口氣,也看向三頭雪鳥,發現它此時十分狼狽,身上的毛掉了很多,露出光突突的皮肉,傷口翻開,沁著血珠子,雪白的翎羽上沾著很多血漬,顯然被那些怪魚欺負得很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