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山谷的霧氣稀薄,他們很快就看到天空中投下的陰影。
這種時候,眾人哪里還顧得其他,紛紛趕緊退離此地。
在曲山河吹響笛子時,楚灼已經預感不妙。
這曲山河行事之大膽,超乎尋常想象,看他幾乎以賭博般的架勢搶到一株氳晴靈草,便可以猜測此人的行事方式。是以在他吹響笛子時,楚灼第一時間就帶眾人撤退,比其他人更早地撤離山谷。
果然,他們剛離開不久,就聽到棲骨鴉的叫聲,這聲音比他們在其他地方所聽到的鴉叫聲要渾厚雄健,可見其實力十分高,自然不欲在這種時候與之正面相抗。
在他們退離后不久,又聽到一聲“啞——”的叫聲,臉上不禁浮現驚訝之色。
曲山河吹的這一聲笛音,引來的棲骨鴉可不只一只,甚至來了兩只以上,一只圣帝境的棲骨鴉這些人能對付,但若是來兩只或三只以上的圣帝境棲骨鴉,他們根本無招架之力。
此時曲山河已經趁機逃離,被留下的人呆能苦逼地對上飛來的棲骨鴉,心里將曲山河罵個半死。
楚灼他們朝著與棲骨鴉叫聲相反的地方逃,直到再也聽不到棲骨鴉的叫聲,以及那些修煉者斗法的怒吼聲后,方才尋了一個地方停下來。
他們躲到一處山縫里,山縫前堵了一塊巨石,很好地形成一個狹小隱秘的空間,供人躲藏。
一群人躲進里面,終于松了口氣。
修為最低的萬俟天奇跑得上氣不接下氣,一到地時,就差點癱坐在地上,此時已經顧不得地面那些黑色的污漬。其他人倒是還好,不過這一路疾行,多少也有些疲憊,紛紛停下休息。
楚灼將在封炤空間里裝的靈泉水拿出來,一一分給眾人,讓他們補充下靈力。
當年楚灼在晉天大陸的小秘境里得到的靈泉水早就用完,原本用完就沒有了,不過封炤的空間有啊。封炤淪落到晉天大陸時,他的修為被壓制得厲害,空間也無法進去,不過卻能往里頭塞東西,這些年他收集的靈泉水不少,在空間里形成一條靈泉溪水,不虞沒有靈泉水用。
他的靈泉水多,楚灼愛怎么用就怎么用,在他心里,他的東西隨便自己媳婦用。
喝完靈泉水后,他們體內的靈氣恢復得差不多,也沒有那般疲憊,不過眾人皆沒有出去,而是趁機多休息幾下,順便討論一下剛才所見之事。
“剛才那些,應該都是青臨域的勢力的修煉者吧?”萬俟天奇一臉后怕地說:“那個叫曲山河的家伙,行事真陰險。”
這話得到在場諸人的肯定,光是先前曲山河所做的那些,不僅陰險地搶奪了一株氳晴靈草,還引來棲骨鴉趁機脫身,怎么看都是個很會搞事的。
火鱗有幾分欣賞,“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那曲山河確實是個狠的。”
碧尋珠瞥她一眼,提醒道:“此子心思詭測難辯,沒遇上便罷,若是遇上,還是小心些。”
“尋珠哥說得對!”萬俟天奇一臉正直地說:“咱們這么純良的人,和那種陰險的人對上,只有吃虧的份兒,還是小心一些。”
火鱗敲敲他的肩膀,笑瞇瞇地問:“我也是純良的?”
萬俟天奇:“……嗯,火鱗姐你很純很正。”
“你說話停頓了下,看來心里不以為然。”火鱗哪不知道他的德行,其實就是個嘴欠的,當然,她自己也同樣是個嘴欠的。
幾人說著,氣氛有些熱鬧,一時間仿佛都要忘記周圍無處不在的腐臭味。
不過碧尋珠和封炤還是注意到楚灼不同尋常的沉默。
“主人,怎么了?”碧尋珠低聲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