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上施加的力和萬俟天奇的話皆讓曲山河忍不住抽了下臉皮,干笑道:“姑娘說笑了,在下確實是一介散修,況且以在下的修為,得罪人容易,想要逃也容易,只要換個身份,不出現在那些勢力面前,他們又能拿在下如何?”
修煉到圣帝境后,就算是散修,保命的底牌也不比旁人少。換個身份,對他們而言十分容易,大不了離開青臨域便是,或許那些人身后的勢力在青臨域確實難以撼動,但離開青臨域后,便不算什么。
曲山河自信自己能從容脫身。
不過現在嘛,他心里十分忌憚楚灼肩膀上那只不顯山不露水,卻能在他臉上留下條五線譜抓痕的奇怪小妖獸。
楚灼承認他說得對,但她依然沒放過他,盯著他的臉,問道:“你當時的目標是誰?”
“姑娘說什么,我不懂。”曲山河一臉無辜地說。
“說吧,你當時故意去搶氳晴靈草,又引來棲骨鴉,目的為何?”楚灼又問一句。
曲山河臉上的笑容微斂,目光徐徐地看向他們,突然問:“同幾位敘話如此久,在下還不知道幾位的身份,不知可愿吝嗇告知一聲,也好讓在下當個明白人?”
火鱗上前,笑瞇瞇地說:“你知道又如何?現在你可是我們的階下囚。阿灼,別和他廢話,將他交給我,我幫你審問。”她掰了掰手指,不懷好意地盯著曲山河,轉頭朝碧尋珠道:“老二,不如我們一起?”
碧尋珠淡淡地瞥她一眼,沒有反對。
“我有毒丹,需要多少都有。”萬俟天奇大方地貢獻他的毒丹。
曲山河:“…………”
接著,火鱗和碧尋珠圍住曲山河,玄影制住他,開始逼供。
萬俟天奇提供毒丹后,十分爽快地繼續去挖氳晴靈草,幻虞和楚灼、小烏龜皆去幫忙,仿佛真的不在意曲山河將會如何。
等楚灼他們又挖了近百株氳晴靈草,將之小心地收妥時,曲山河終于憋不住招了。
曲山河的目標是八神宮的人。
“八神宮?”楚灼面上一副平靜,心里卻掀起驚濤駭浪,“你和八神宮有仇?”
曲山河雖然又受了一番罪,面上依然一副笑臉模樣,說道:“若無仇,哪里會對他們出手?幾位,既然你們已經知道在下的事,你們打算如何處理在下?”
“什么仇?”
曲山河不語,抿緊嘴唇,眼神變得黯沉。
見他擺明不肯說,估計是另有隱情,或者是不想在他們這些陌生人面前將話說死,以免又有什么意外。
楚灼沒有再糾纏這事,讓玄影將他放開,見他臉上的傷已經翻皮,嘴角也沁著血絲,便給他一顆修復身體的補元丹,詢問道:“你可知那兩個八神宮的修煉者是什么身份?”
曲山河沒有拒絕她的靈丹,服下靈丹后,剛被火鱗折騰出來的內傷好了許多,聳肩道:“我也不知道他們在八神宮中的身份,不過從他們的實力以及所使用的武器看來,一定不低,反正不管滅了哪個,都不吃虧,誰讓他們是八神宮的呢?”
見他們都看過來,他多嘴地添一句,“你們別以為八神宮真的像外界說的那么好,八神宮里藏污納垢,黑著呢,不知情的,確實會被他們那副道貌岸然的模樣欺騙,還有八神宮的圣女,天生就是個婊-子……”
能被稱為圣女的,應該是德高望重之修煉者,可在這人嘴里,“婊-子”一詞卻說得如此自然,可見曲山河對八神宮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