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管事微笑道:“姑娘,這并非是加價問題,而是我們人事堂不想做。”
不是不能,而是不想,可見人事堂估計應該也查明一些東西,但楚灼手中的籌碼沒有多到讓他們愿意得罪八神宮的地步。
聞言,楚灼也不再強求,嘆息道:“看來是我強人所難了,蔡管事,多謝你告之。”
蔡管事一臉和氣生財的樣子,“多謝姑娘體諒,若是姑娘還有其他想要知道的消息,盡管過來。”
“好的。”
楚灼又和他寒暄幾句,方才離開。
回到客棧后,玄影就問:“主人,那蔡管事好生奇怪,既然不能說,他為何扯東扯西的,還特地告訴我們這事和八神宮有關?”連他都聽得出蔡管事話中有話,主人應該更能聽出來。
所以他覺得人事堂的態度頗為奇怪。
楚灼笑了笑,耐心地和他解釋道:“人事堂看著是忌憚八神宮,其實不過是因為我手中的籌碼不夠買這個消息,不想為一點靈石惹上八神宮這個麻煩。不過只要能開得出人事堂滿意的價,人事堂定會將消息賣出去。”
人事堂只是怕麻煩,要是麻煩找上門,他們也不懼的。
玄影恍然,“他們想引主人上當?”
一旁的小烏龜噴了支幽藍色的水箭,大有人事堂若是敢坑他們,它一定會將人事堂的管事的下三路戳爆的意思。
楚灼無語地拍拍它的龜殼,看來小烏龜確實被阿炤教壞了。
“人事堂的立場一向沒有定性,我們從人事堂買消息,安知其他人是不是也從人事堂中反追蹤我們的消息,若是我透露出一些,只怕很快就會被其他人知道……”
說到這里,她心里輕嘆。
人事堂的立場就像墻頭草,哪里有風倒向哪里,這次的事情涉及到八神宮,說不定八神宮的人也在幕后從人事堂中買消息,從中知道到底有誰向人事堂打聽少宮主單鶴涼之事,好從中找出消失的單鶴涼。
楚灼此次借口柯鵬程之死去買消息,實則也是想試探人事堂是否知道是誰殺死柯鵬程,哪知道人事堂滑不溜丟的,明明意有所指,卻不肯透露分毫,而且扯上八神宮,誰知道八神宮在其中扮演什么樣的角色。
事情越來越復雜了。
楚灼摸著下頜,思索著這次的事情。
人事堂那里走不通后,楚灼也沒有太過著急,依然每天有事沒事出去亂轉,給玄影掩護,讓他去探查柯鵬程之死和八神宮的態度。
很快地,楚灼便知道柯鵬程死后,自稱單鶴涼下屬的那群修煉者依然每日在血靈島中四處尋找單鶴涼。因為單鶴涼失蹤,八神宮那邊沒有得到他死亡的確切消息,估計八神宮里的本命令牌也無事,便只讓人去找他,而不是像上輩子,在單鶴涼死后,直接派出圣女。
八神宮的面子,血靈城還是給的,并讓人配合八神宮的人,挨門挨戶地去尋找。
單鶴涼并沒有離開血靈城,這點可以在守城的門衛那里查找到相關的信息,因為單鶴涼進城時所持的血靈令并未交還。可惜他們想從單鶴涼的血靈令下手探查,但血靈城那邊卻查不到血靈令所在,仿佛那面血靈令并不存在。
為此,血靈城的人不得不開始排查城中的修煉者手中的血靈令。
這個舉動導致血靈城的氣氛變得緊張起來,那些不知道發生什么事情的修煉者生怕血靈城有什么大動作,而消息靈通的,也怕血靈城或八神宮誤會八神宮的少宮主失蹤和他們有關,十分配合血靈城的排查。
楚灼他們也被檢查過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