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圣女的話,兩個守護者面面相覷。
他們并不知道唱笛與圣女之間的關系,唱笛是圣女身邊最倚重的侍從,圣女很多事情都交給她去做。他們能從兩人如出一轍的容貌中猜測兩者間的關系不一般,只是因為懾于圣女的威勢,無人敢置疑。
如今因為唱笛之死,圣女身受重創,有走火入魔之疑,讓人不得不多想。
然而圣女此時已經無心再理會其他,她緊緊地捏住拳頭,指甲陷進手掌心不自知,唱笛一死,她的元神損毀近乎一半,于修煉者而言,這是極為可怕的重創,比任何的傷勢都要棘手。
唱笛本是她分裂三分之一的元神煉制出來的fen身,為了控制fen身,杜絕將來fen身成長為強大獨立的個體后反噬主體,她用秘術將自己的元神與唱笛的元神建立緊密的聯系,如此不僅可以和唱笛心意相通,感知唱笛所有的一切,也能通過唱笛的所行所為繼而得知外界之事。
但如此也讓兩者聯系太過緊密,只要一者有損傷,對另一人的傷害非常大。
唱笛之死,直接讓她的元神損毀一半,當年分裂元神后好不容易養好的傷又遭遇一次重創。
圣女的神色萎靡,對于修煉者而言,最可怕的創傷便是元神,傷在元神,靈藥難愈,除了用昂貴的養魂之物慢慢修養外,極少能在短時間內痊愈。
這也是修煉者不敢輕易分裂元神之故。
休息大半個晚上,圣女的精神終于好一些后,馬上給守護者下命令。
“馬上回八神宮,快!”
守護者中的女性遲疑道:“圣女,我們剛到石陰堡,石陰堡正為死在暗礁霧谷里的弟子生氣,若您現在離開……”
石陰堡可不像驚鴻島,驚鴻島的島主是個講理的,圣女曉之以情,再許予諸多好處,這事情便能抹平。但石陰堡是出了名的不講理,定會提出許多無理要求,圣女來到石陰堡后,原本已經打算在此多滯留段日子,將石陰堡的氣焰打壓幾分,若是現在這么離開,石陰堡定會有所察覺。
圣女抹去嘴角干枯的血,蒼白的臉色襯得雙眸越發的烏黑森寒,冷冷地道:“不用管他們,若是他們敢鬧,讓他們直接找上八神宮。”
聽罷,守護者不敢再多言。
八神宮的圣女剛抵達石陰堡就強勢地離開,離開之匆忙,連石陰堡的堡主甚至來不及阻攔。
八神宮在青臨域的威名過于顯赫,石陰堡縱使行事強橫無理,對上八神宮也忌憚幾分。這次因八神宮理虧,他們才得以強勢地要求八神宮給一個公道,讓圣女不得不親自出面,可他們對圣女仍是忌憚的。
“圣女離開時沒說什么?”石陰堡的堡主神色陰狠地問。
前來報告的下屬道:“沒有,屬下等并未見到圣女,來回話的是圣女身邊的侍從。”
聽到這里,石陰堡的堡主陰冷的笑了,“好個八神宮,好個顓孫聞笛!敢在我石陰堡中逞威風,當我石敢天是泥捏的不成?”氣急之下,陰冷的靈壓飆出,在石堡內飆飛。
一群石陰堡的修煉者被壓制得差點無法呼吸。
不過也有腦子轉得快的,忙上前道:“堡主莫急,八神宮的圣女素來是個聰明的,行事周全,此番她如此匆匆離去,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話落,周圍的靈壓終于收斂幾分。
石陰堡的堡主沉吟片刻,召來在客院的服伺的侍從詢問幾句,侍從一一作答,話落,聽到身邊的一個下屬驚喜地道:“堡主,屬下明白了,出事的應該是八神宮的圣女。”
所有人看向他,“怎么說?”
“堡主,既然圣女從早晨離開伊始,一直坐在鸞鳳圣鳥車內,并未露面,如此可以猜測,若非是八神宮出事,就是圣女身體有恙,不好露臉于人前。八神宮中有化神境老祖坐鎮,應該不會有什么事,倒是圣女,離開得匆忙,以她的行事周全,竟然未過來同主人告辭一聲,只派了個下屬,可見出事的應該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