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灼扯著蘇硯星,逃離蠱尸的追捕,終于來到一處屋檐下,背抵著破損的墻。
“你跟來做什么?”楚灼不悅地道。
蘇硯星正喘著呢,聽到她不客氣的質問,傻傻地道:“我、我這不是擔心你……”看到楚灼臉上似笑非笑的神色,蘇硯星又有些窘迫。
雖然楚灼的修為比他低幾個小境界,但戰斗力真心不低,甚至可能在他之上。他的父親曾說過,修為從來不是決定一個人強弱的東西,修為只是帶來相應的戰斗力,而有些戰斗力,可以越階而長,修煉者能越階挑戰也是這個原因。
楚灼的修為確實不如他,但她的戰斗力已經超越她的修為。
楚灼已經懶得罵他蠢了,知道他是個沖動的,但沒想到會沖動成這樣,現在他們已經和其他人分開,想將他踢回去不可能。
蘇硯星有些小心地問,“楚姑娘,現在怎么辦?”
“看著辦唄。”楚灼一副不在意的樣子。
蘇硯星直覺她心里已經有主意,雖然和她認識的時日短,然而對她的印象十分深刻,發現她并非如表面那樣柔弱,而是一個十分有主意又堅強的女修,這也是很多高階女修身上共有的特點。
女修修行不易,但每一個修煉有成的女修,皆不容小覷。
現在他們和其他人分開,以他們兩個星靈境的修為,縱使有避邪之物可以隔開邪氣,處境仍是十分危險,應該及時和其他人會合才對。但此時看楚灼,并沒有太過擔心,加上她先前的舉動,蘇硯星懷疑她是故意趁機和他們分開的。
楚灼再次將幻虞叫出來。
幻虞看了看周圍,發現其他人不見了,只有主人和被主人救的倒霉男修,不禁問道:“主人,到了么?”
“沒呢。”楚灼伸手托著她的屁股,單手抱著她,一只手拖曳著碎星傘,低聲道:“幻虞,你看看周圍有沒有幻陣。”
幻虞認真地看了下,說道:“沒有。”
聽罷,楚灼心里便有了主意,抱著幻虞朝前走。
蘇硯星警惕地跟在她身邊,一邊觀察周圍,一邊注意周圍的環境。
進入渡陰鎮前,已有曾經來過渡陰鎮的修煉者特地將渡陰鎮的地圖繪下,讓眾人記下,以免進入渡陰鎮后兩眼抹黑,辯不清東西南北。渡陰鎮里的格局被邪修改過后,環境自然大不相同,不過鎮里的一些標志性的建筑和街道還是能分得清楚的。
他們順著屋檐下走,偶爾可以看到旁邊的店鋪的門楣上斑駁破落的牌匾,上面的字體被邪氣侵蝕得快要辯認不出來。
蘇硯星突然咦了一聲,朝楚灼道:“楚姑娘,這條路不對,它不通向東南方,倒是通向……”
“我不去東南方。”楚灼冷靜地說。
蘇硯星愣了下,正想問要去何處,卻見她突然擲出一顆雷爆珠,爆炸聲響起時,路邊的屋子也倒了一半,一個邪修露出身影。
看到邪修,蘇硯星瞳孔又泛起血絲,滿臉仇恨之色,二話不說,持著鴛鴦鉞就殺過去。
楚灼將幻虞收到靈獸袋里,翻手祭出雷霆劍,同時將靈力輸入迦陀佛珠,一道柔和的佛光灑過,邪修的動作明顯滯了下,迦陀佛珠的佛光太過純正,對邪修的克制非常大。趁著這一滯,雷霆之劍劈下。
雷弧閃爍,邪修臉上多了一條血痕。
邪修勃然大怒,他是圣帝境修為,竟然被一個星靈境所傷,簡直是奇恥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