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元蒼一臉為難地看她,“閨女,這些事情我說了不算,說不定會影響到你的修行。不過你放心,就算你沒覺醒,你也是爹的閨女,這點不會變的。”
楚灼哦一聲,神色淡淡的。
楚元蒼看得又傷心起來,覺得他和閨女的感情果然有裂痕,真教他傷心。
最后仍是封炤看不慣,擋在他們之間,“本座且問你,你可知萬年前的——司宿拂灼?”
楚灼瞪大眼睛。
楚元蒼一臉懵逼地看著他,然后思索道:“聽說過,據說萬年前獻祭于鴻蒙,為保全鴻蒙一境,死得挺慘的,她死后,鴻蒙不敢言其名。”
楚灼:“…………”原來她轉世重修前死得這般慘?
“你問這個作甚?”楚元蒼問道。
封炤驀地朝他笑了笑,一副無辜的樣子,“沒什么,就是隨便問問。”
楚元蒼正奇怪時,就見那小子湊到他閨女面前,說道:“看來他瞞的東西不少,你放心,以后有的是機會挖出來。”
楚灼心情有些復雜地點頭,瞅了她便宜爹一眼。
接著,他們繼續研究石棺,以及石棺里的那具女尸。
既然確定這是罪妖,封炤便不打算將養魂石中的神族的元神放進她的尸體里——省得便宜那些神族,而是重新尋找線索。
石棺光滑,沒有任何信息,石棺里的女尸雖保存得極為鮮活,身上的飾物無一不精,但基于對死者的尊重,他們也不打算對她做什么——至于先前封炤拿劍戳她的臉的挑釁行為,楚灼他們當作沒發生。
突然,封炤一拍棺蓋,沉重的棺蓋翻了個面,被他一手托著。
這時,眾人方才看清楚棺蓋背面并非是光潔平滑的,上面繪制著一排排符文,符文十分玄奧,古樸而神秘,看得久了,識海嗡的一下震動起來,不由移開眼睛。
只有封炤和封璃沒有移開眼睛。
楚灼他們看著這兩人,他們一個身前是罪妖,一個是擁有悠久傳承的神獸,說不定能看懂這些符文。
兩人確實能看懂,這符文是罪妖發明的一種符箓,并未流傳到外界,只有罪妖能看懂。封炤會懂,是因為他的傳承。
兩人很快就看完符文,并解讀完符文的意思。
“上面說什么?”楚灼問。
封璃面無表情,封炤抬頭看她,朝她安撫地笑了笑。
“封璃,你說。”封炤道。
封璃依然盯著棺蓋上的符文,聲音低啞,“……罪妖不容于兩族,卻傳承自兩族的血脈,只要洗凈其中一脈之血,就能成為另一族。這洞府的主人是罪妖悲月,她與一群罪妖棲息于渡罪淵,欲要洗去百族之血,重新成為神族,為此,他們離開渡罪淵,欲前往四方靈宿,找到百族族長,懇請其賜下時命珠……”
直到封璃的聲音結束,一群人皆怔怔地聽著。
封璃失神地看著石棺里的女子,喃喃地道:“時命珠,只要有時命珠,就能洗去一半之血,我要洗去神族之血……”
楚元蒼看他一眼,嘆息一聲,取出鴻蒙金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