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選擇隱藏自己,幫助其他同伴,其他人應該也不會有事。
只是鴻蒙之大,五十年能走的地方并不多,說不定還要在其他地方被困個不短的時間,若是那些人再無消息,估計確實已經遭遇不測。
這種事情很常見,很多外來修煉者剛到鴻蒙,總會因這樣那樣的原因,最后悄無聲息地隕落在鴻蒙,不為外人所知。
“我已請幾個朋友幫忙,若是有消息,他們會幫忙傳達。”楚元蒼道。
聽罷,楚灼心里不是滋味,雖然知道鴻蒙之境并不好混,但雪霧島派進來的都是高手,若就這么沒了,心里多少有些難過。
“楚爹,你的朋友可靠么?”萬俟天奇好奇地問。
楚元蒼笑道:“我來鴻蒙已有一百多年,也交了幾個朋友,他們都是可靠的。”
想到楚元蒼雖然不靠譜,但從來不是個吃虧的性子,萬俟天奇倒也不再懷疑。他和楚元蒼一起混了幾十年,雖然一直在日蝕火崖中活動,但這么久相處下來,對他多少都有些了解,就是喜歡忽悠人這點,特厲害了一些。
楚元蒼見楚灼神色黯然,安慰道:“閨女莫要傷心,吉人自有天相,雪霧島也是我的責任,這事就交給為父,只要他們還活著,遲早會找出來的。”
楚灼看他一眼,心情略寬,嗯了一聲。
便宜爹雖然很多時候看起來不靠譜,但能建立起雪霧島,短短時間內將那么多百族集中到一起,能力自然不俗,甚至某些時候,他非常可靠。
接下來,他們又在千疊城滯留了段日子。
其一是千疊城是西境繁華的修煉城,城中五花八門的東西不少,難得來到修煉城,自然多留段日子放松一下。其二是等消息,楚元蒼讓人尋找碧尋珠和雪霧島的人的消息,雖不知道什么時候有消息,他們決定還是再等等。
其間,他們在城里聽到關于日蝕火崖中有上古洞府出世,烈火島栽跟頭的消息。
每當聽到城中的茶樓酒肆的修煉者在討論這事時,萬俟天奇等人總忍不住暗中用眼神傳遞想法,心里頗為得意。
許是和封炤、楚元蒼混久了,這群人也沾上愛搞事的習慣,見別人倒霉,就忍不住高興。特別是燕雅正在烈火島中的地位不低,他又和楚灼有仇,他們更愿意看他倒霉。
如三個劫道團團長所言,烈火島確實已經派人來追擊他們,想要將鴻蒙金劍奪回去。
其間,楚元蒼也特地去查了下燕雅正在烈火島的身份。
“閨女,真奇怪,竟然查無此人。”楚元蒼有些詫異,“知道燕雅正身份的人并不多,連消息靈通的屠夜齋也查不出他的來歷。”
楚灼聽罷,倒不奇怪,說道:“若是我沒猜錯,他應該也是上次鴻蒙之境開啟時進來的,來到鴻蒙的時間并不長,這么短的時間,能知道他的人并不多。”
楚元蒼臉上露出深思之色,“烈火島為何對他如此不同?當日那幾個烈火島的修煉者,對他的恭敬并不作偽,連那兩個神皇境也對他頗為聽從。”
就算燕雅正有天大的能耐,也不應該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就在烈火島站穩腳。要知道,烈火島雖是人修的勢力,但烈火島內成員身份十分復雜,包涵了整個鴻蒙境內的生靈,個個皆來歷不凡,導致烈火島在外的形象十分神秘,也十分強大。
這時,封炤開口道:“可能和萬年前的司宿拂灼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