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階這種事情,就和女人生孩子一樣,皆需要個過程。
當然,大多數的修煉者在面臨晉階時,如果沒有遇到一個好的晉階之地,或者時機不對,大多數選擇壓制修為,等待合適的時機再晉階。
這里是幻心鏡內的空間,明顯不適合晉階。
只是楚灼現在的情況不同,她原本就因為在幻境中,得以覺醒司宿拂灼的力量,導致力量在身體里亂躥,力量幾次爆體而出,被弄得苦不堪言。
原本忍忍就過去了,哪知道他們現在所在的幻境非同尋常,竟然有催-情致幻之效,讓他們在這里進行雙修,導致兩人都得到對方力量的反哺,猝不及防之下,不僅封炤有所感悟,楚灼也一舉沖破圣帝境的桎梏,即將晉階化神。
而她體內的時間的詛咒,早在司宿拂灼的力量覺醒時,就已沖破其詛咒。
算是因禍得福,達成楚灼進入幻心鏡的目的。
封炤有些擔憂地看著她,說道:“還能壓制么?”
楚灼雙眼濕漉漉的,還含著些許水氣,看得他口干舌躁,明白這是因自己之故。不過她的神色十分堅毅淡然,和他記憶里的司宿重疊在一起,她點頭道:“我會盡量壓制的。”
封炤明白她的意思,“好,我會盡快找到出去的路。”
他們以身入鏡,本就是為尋找破解時間詛咒之法,如今詛咒已破,甚至讓楚灼覺醒司宿一族的力量,自然不必再待在幻心鏡中。至于想要靠幻心鏡的主人幻虞帶他們出事,那是不可能的,從他們突然掉到這處蘊含催-情的幻境,一個不小心他就被推了,可以知道那只小狐貍壓根兒就靠不住。
還需要靠自己。
力量在體內沖撞,讓楚灼不敢輕易使力,整個人都軟綿綿的,加上他們剛才雙修完后不久,很容易讓男人想歪。
至少封炤又想歪了,滿腦子皆是先前雙修之事。
封炤從儲納戒里翻出一件法衣,隨便往身上套,攏好衣襟后,又取出一套女性的衣裙,將她扶起來,一件一件地為她穿上。
他的神色認真而仔細,就像在完成一件神圣而莊重的事情。
他為她穿衣服的同時,忍不住瞄了眼地上那堆破布。
這是先前被他用蠻力撕碎的法衣,不管是情急之下撕碎她身上的衣物,還是此時為她仔細地穿上衣服,都讓他格外的滿足。
等為她穿妥衣服后,封炤探臂摟住她,遵循雄性的本能,同她耳鬢廝磨,聲音滿含喜悅,低低啞啞地說道:“灼灼,我很高興。”
楚灼抬頭看他,看到他紅通通的耳根,臉上的笑容有些傻,傻得她心里都泛起甜來,略有些不好意思,也跟著輕輕地嗯一聲。
雖然不在預料之內,但卻格外的幸福。
封炤聽到她的回應,臉上的傻笑怎么也止不住,低頭在她白晳的額頭上親了下,只是唇剛碰觸到她的額頭時,突然怔住。
“怎么了?”楚灼仰頭看他,發現他臉上瞬間的變化。
封炤的神色變得復雜,手指無意識地撫向她的眉心,剛才,一瞬間,他清楚地看到她額心處浮現的五芒星,蘊含著星力。這是司宿的力量,和星之宿的高塔上的五芒星一模一樣,拂灼額心處也有一模一樣的五芒星,代表司宿一族。
司宿的力量已經在她身體里覺醒。
“是五芒星,司宿的力量覺醒了。”說著,他又有些惶恐,緊緊地將她納進懷里,“司宿已經消失了,你、你不需要再負擔起司宿的責任。”
既然已經轉世重修,她就不應該再是司宿了。
可司宿的標志,仍在她額心處閃現,雖只是靈光一閃,仍是讓他心驚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