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開河沉默許久,方才道:“你注定是我們五房的人,你身上有元蒼的精血。”
楚灼注意到他的話,她身上有楚元蒼的血脈,卻不一定有楚家五房的血脈,更準確地說,是楚元蒼用了什么方式,讓她成為他的后代,平安降生。
聽到她精準的分析,楚開河祖孫倆都有些吃驚地看著她,沒想到她會這般敏銳。
封炤幾人倒是習以為常,甚至有些小得意。
楚元蒼頓時有些急了,想說什么,被祖父伸手按住,他注視著楚灼,不由笑道:“其實說這些皆無意義,只要你能徹底覺醒,成為百族的族長,一切自然有解。”
楚灼疑惑地問,“難道覺醒司宿的力量,并不算么?”
楚開河遺憾地道:“是啊,還不算覺醒,唯有覺醒成為百族的族長,方才是徹底的覺醒。其實我也沒想到,你竟然是鴻蒙的司宿轉世重修……不,應該說,司宿只是你曾經的某一世,并不是終止。”
楚灼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又閉上。
確實,在司宿拂灼的那一世后,她還有其他三世的記憶。如果是普通人,轉世這么多次,簡直不可思議,甚至違背規則,不容許存在。可放在她身上,卻好像是正常不過,蓋因她和時間之間有一種糾纏不清的關系,時間厚愛她,讓她輪回轉世,也能說得過去。
最后,楚灼問道,“楚家五房是百族中的哪一族?”
楚元蒼看楚開河一眼,忍不住高興地說道:“楚家五房是星曜族,我等存在的意義,便是守護百族族長。”然后巴巴地對楚灼道:“閨女,你放心,爹會守著你,不會讓人欺負你的。”
說著,他意有所指地看一眼封炤。
楚灼:“…………”
其他人:“…………”
星曜一族的守護,不是被他這么詮釋的吧?
楚灼決定無視這位便宜爹,有些明白地對楚開河道:“原來如此,所以我注定會成為楚家之人。”
楚開河這下子已經明白她的聰敏,只要給點消息,就能推測出個大概,根本不用等她覺醒。
他輕嘆一聲,然后笑道:“應該說,唯有我們星曜后人,才能準確地找到您的轉世。”
楚灼目光微疑,很快就明白他的意思,“原來如此,怨不得你要為我取名灼,原來我并不是楚家的人。”
“你就是。”楚元蒼見她都猜得差不多,也不再隱瞞,“你的名字是注定的,所以祖父曾有言,楚家的第三個曾孫女,單名灼。后來我們找到轉世后的你時,你出生即夭折,被拋棄在荒野,是我們用秘術將你救活,以精血為你定魂,方才將你救活,成為楚家人。”
楚灼臉皮僵硬了下,這答案雖然出乎意料,但也不算什么。
她突然明白當年在九幽冥地,被時命珠帶到上古戰場時所見的那一幕。
她來到上古戰場時,第一眼所見的身披盔甲的女子,即是星曜一族的先祖。
星曜一族歷來是百族族長的守護者,因百族族長最后跳下力量之柱,星曜一族的先祖沒有盡到其守護之責,悲痛欲絕,只能聯合其他百族之人,獻祭于戰場。
雖不知道那場獻祭有什么用,但顯然和百族族長的轉世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