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虛的白軒決定,以后還是少來這邊晃。
十年時間過得很快。
這十年間,雖然楚灼沒怎么修煉,但是每隔一段時間的雙修,雙方都獲益良多,仍是讓她的修為以一個平穩的速度增長,直接飆到化神境后期。
這讓白韻每次過來看她時,神色都十分復雜,擼起袖子就要將某個不孝后輩暴打一頓。
雖然封炤現在的修為在白虎族中已是數一數二,但在白煦和白韻這些老一輩的白虎眼里,仍是當初他們看著出生的后輩,后輩做出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自然要揍。
可惜母老虎沒能揍得過他。
隨著鴻蒙境的開啟,在外歷練的人也紛紛趕回來,準備回大荒界的事宜。
某日,雙修后,楚灼用衣服將自己包裹得密不透風,只露出腦袋以上的部份,而脖子下被藏著的地方,隱約可以看到一些曖昧的痕跡。
相比她的慎重,某只獸光著上半身,露出線條優美的精壯胸膛,絲毫沒有羞恥地膩在她身上,雙手摟著她纖細的腰肢,像只沒骨獸一樣。雖然某些時候仍是有些慫,可在該做的事情都做過后,便不再滿足于平時的守禮,恨不得整個人都黏在她身上。
楚灼拍拍他,問道:“你說,白璃大人能在我們離開鴻蒙時趕回來么?”
封炤含糊地道:“不知道,或許不能。”
楚灼聽罷,不免嘆息一聲,小聲地說:“那個黑袍人,是不是想要再次打開通往魔地的空間通道,當初才引得鴻蒙提前開啟?”
封炤嗯一聲,聲音添了幾分諷意,“我研究過司宿的敵人,他們是一群天生的毀滅者,與司宿一族不死不休,可能是因為當年司宿拂灼雖以身祭天地,卻得以轉世重修,讓他們依然不甘心,縱使被屠絞得只剩下一人,依然不會放棄。他們隱藏在暗處,想要再次毀去你的神魂,直到你不會再次轉世為止。”
楚灼不由沉默。
為了毀去轉世的司宿一族,不惜毀滅整個世界,確實不可思議。
百年前,鴻蒙之境會提前開啟,也是因為那個黑袍男人,欲要再一次打開通往魔地的空間通道,引出轉世后的她。
當然,通往魔地的空間通道不是那般容易打開的,只有一個半神境無法做到。然而那黑袍男人所做的這一切,仍是導致鴻蒙之境提前開啟,讓外界的人得以提前進入,而她也恰逢時機,跟著來到鴻蒙之境。
從另一方面來說,其實他成功了。
他成功地引來司宿拂灼的轉世。
可惜,未等他找到司宿拂灼的轉世,白璃已經盯上他。
封炤收緊力道,將她扣在懷里,撫著她披散的柔軟長發,聲音多了幾分溫存憐愛,“灼灼,你不要在意,當年司宿以身祭天地,已做了她該做的事情。剩下的,就交給我們,這個世界,不只是你守護的世界,也是其他生靈棲息的世界,生活在這片世界的生靈,也應該出一份力守護它,而不是將全部的責任和重擔都壓在你一個人身上。”
所以,司宿拂灼祭天后,其他得她守護的生靈,應該幫她解決敵人。
現在她不是司宿拂灼,卻是司宿拂灼的轉世,他們仍是應該一起守護她,而不是讓歷史重演。
幾個種族的半神境一起出手,聯合絞殺司宿的敵人,不是應該的么?
感覺到他的維護之意,楚灼眉眼溫和,更放松地靠著他。
溫馨的氣息在兩人之間彌漫。
半晌,楚灼突然問:“阿炤,你說燕雅正和那些毀滅者是一伙的么?”
自從在日蝕火崖的罪妖洞府里見過一面后,這些年來,楚灼一直沒有探聽到燕雅正的消息,白虎族派人到西境烈火島去打聽,也未能打聽到他這個人,仿佛他已經從鴻蒙消失。
當然,鑒于燕雅正的實力,以及他謀劃之事,楚灼知道,燕雅正并未消失,可能蟄伏在某個地方,在世人不注意的時候,重新再現。
封炤微微睜開眼睛,眼中的金芒一閃而現,神色變得冷酷,“他和毀滅者應該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