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滿身煞氣的人一進門,休息室內瞬間安靜了許多,很顯然他們不是來賭錢的。
這幾個人進門直接坐在沙發上,若無旁人的吃果盤,佛公子已經看傻了眼。
“他們是誰”我故作好奇的問了句,這時候我得裝糊涂。
“沒事沒事,他們是老虎哥的兄弟,過來走個過場的”一個托兒解釋了一句,這話立刻讓佛公子不淡定了。
“車都抵押了,車鑰匙拿走了,還走什么過場”佛公子一臉不解的樣子,沙發上的幾個青年立刻站了起來。
“車子抵押但是沒有過戶,所以只能這樣,佛公子不用在意”
一聽這話佛公子的臉色變得有些差,其實說白了這幾個混子就是來盯人的。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佛公子已經是騎虎難下,只有繼續賭才是唯一的出路,也是避免車子被過戶的辦法。
此時此刻如果豬不及時止損認栽,那就等于被死死按住,接下來想怎么殺都可以,一夜時間就足夠讓他傾家蕩產
此刻是凌晨兩點多,休息室內空調呼呼的吹著,但佛公子卻顯得越發焦躁。
我特意輸給暗燈一些籌碼,他很聰明選擇給佛公子放水,讓他贏點錢高興高興。
這個過程是培養豬的持久性,讓他能夠看得到希望,那么他才會繼續堅持下去。
距離輸到麻木還有一段距離,更重要的是佛公子身邊還有個女伴,她是清醒的。
如果殺豬太明顯,那么很可能會帶來麻煩,現在還有大把時間并不著急這一時半會。
同樣殺豬中有一個重要的過程,那就是熬豬
熬豬的意思和熬鷹差不多,就是盡可能的拉長賭局時間來消耗豬的精神和精力,從而盡快進入到麻木不仁的階段。
在我們的刻意放水下,佛公子開始贏錢,臉色也逐漸變得平緩。
“哥們,先還你五萬。”佛公子說著遞過來五萬籌碼,這幾把牌他贏的比較順利。
“行,手氣不錯呢,看來是轉運了。”我嘀咕了一句,佛公子的臉上立刻露出了笑容。
其實他要在賭桌上還錢,那么他就走進了一個圈套,因為賭桌情況瞬息萬變,哪有人可以一直贏錢
當他能在賭桌上還我錢后,他就會認準這個辦法,并且堅定不移的走下去
但是老千喂豬不會一直喂,如果把豬喂飽了,那豬就可能跑了
將近凌晨三點鐘,我看準時機出千贏了暗燈一把牌,用這把牌明確的告訴他,繼續殺豬。
賭桌上的情況急轉直下,佛公子又開始輸籌碼,但他下注越來越大。
凌晨四點佛公子輸光了所有籌碼,不只是輸掉了抵押來的四十萬,還多借了我十萬籌碼。
“佛公子,今晚要不要到此為止”一個托兒打了個哈欠,他可是贏的盆滿缽滿。
“別急,等我一下。”佛公子起身招呼身邊的女伴離開,沙發上的幾個混混立刻站了起來。
“我不出去,就到旁邊說句話。”佛公子轉身說了句,他的臉色變得很差。
幾個混混什么都沒說,只是看著佛公子拉著女伴進入休息室的衛生間。
“佛公子不會是去打一炮瀉火吧”
“別說,人家帶的妞就是漂亮,那小短發,那小蠻腰,嘖嘖”
幾個人嘀嘀咕咕的議論,我慢吞吞的摸出一支香煙點燃。
按照我的經驗判斷,佛公子十有是去搞錢,從女人身上搞錢來湊籌碼。
十幾分鐘后佛公子走出衛生間,他的手里拿了一把寶馬的車鑰匙,旁邊女伴的臉上還帶著一絲不情愿。
“你們幾個去把老虎找來,我再借點錢用用。”佛公子招呼了一句,幾個混混立刻站起來。
“好,請佛公子稍等。”
一個混混立刻出門去喊人,很快老虎一溜小跑的來到休息室,臉上帶著熱情洋溢的笑意。
凌晨四點放貸的堅持在賭場加班加點,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人家為的是什么,但賭徒根本不在乎這個。
“佛公子,有什么吩咐”老虎客客氣氣的詢問,一副點頭哈腰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