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只有我一個人出來。
“99號,其他人呢!?”
“他們都在食堂的儲藏室。”
“難道他們全都被你干掉了?”
“不是被我干掉,他們是同歸于盡了,不信你就自己去看看。”
“走!”
說完藝術家立刻帶人到食堂儲藏室,我也跟著一起過去。
現場原封不動還是那個樣子,只不過儲藏室里沒有監控,藝術家并不知道在這里發生了什么。
“你看吧,我說他們已經同歸于盡了,你還不信,這下相信了吧?”
“99號,你目睹了整個過程嗎?”
“沒錯,如果你有興趣,我可以講給你聽聽……”
“好,你說吧。”
“事情是這樣的,這兩個小組追著我們到了這里,我們無路可逃,只能躲在里面。”
“他們追著打進來,我們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但是啊,天無絕人之路,他們其中一個人在背后對其他三個人下黑手,瞬間干掉了他的三個伙伴!”
我一邊說一邊比劃,手指著趴在31號身上被抹了脖子的家伙。
“就是他,從背后下黑手。”
“而我的搭檔31號和他展開了殊死搏斗,最終他們共歸于盡,死在了一起。”
“那你呢?當時你在做什么?”
“當時我就站在這里看著,因為這并不是我所擅長的事情,我也不敢靠前……”
“難道你就沒有幫忙嗎?”
“我當然有幫忙,我拿土豆丟他們算不算?”
我順手從地上撿起一個土豆掂了掂,上面還沾染了一些血跡。
看著現場一地狼藉,藝術家并不清楚發生了什么,但從她的表情可以看出,她根本不相信我所說的話。
可是我給她說的過程,并沒有明顯的漏洞和瑕疵。
因為在這場特殊的過關任務中,人心叵測,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兩個小組結盟聯合在一起實力很強,但最終會有一個小組被淘汰出局。
所以有理由尋找一切有可能的機會,從背后下手捅刀子,這是完全合情合理的事情。
“99號,他們在沒有干掉你們之前,就背后捅刀,這并不符合邏輯。”
“誰知道呢,可能是他們太自信了吧!”
“不過我們也不輕松,最后拼的同歸于盡,31號和那個手里拿著西瓜刀的家伙,兩個人還緊緊的抱在一起。”
“99號,你的故事編得很精彩,不過你忽略了一個地方。”
“你什么意思?難道我親眼看到的還會有錯嗎?”
我腦海中的第一反應,就是她在詐唬我。
如果藝術家對我說的過程提出疑問,不管提出什么樣的疑問……
只要我一個表情一個動作,甚至是一個神態,就可以讓她判定這所有一切都是我編造的。
“其實人在最后關頭,一定會緊緊握著武器,肌肉形成記憶僵持,是不會松開的。”
“你看他的手腕軟弱無力,而且看他這個動作,肩膀明顯要高于對方……”
“沒有人會用肚子去迎接對方,所以我斷定有人從背后推了他一下,讓他失去重心直接趴在31號身上。”
“而且這把刀是誰捅進31號的身體里,我想不用我說,你應該也能知道是誰吧?”
藝術家這番話沒有明說是我,可話里話外都在說我,因為現場當時只有我一個人在。
不得不說,藝術家抓細節抓的很精準。
人在最后拼命的時候肌肉會高度興奮,就算是死亡也不會在短時間內化解。
因為人的肌肉松弛是有時間條件的,就算是身體機能已經死亡,但肌肉依靠肌肉纖維中的蛋白質,仍然可以維持一段時間。
但這個細節并不能說明一起,因為凡事都有例外。
更何況現在人都死了,傻子才會承認死無對證的事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