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說完,就被另一個人拉了下去,主使邊給他使眼色,邊賠笑道“是這小子魯莽了,攝政王所言甚是,是公主考慮不周,小臣代替公主向這位貴女致歉。”
他說著就沖曉曉深深鞠了一躬。
玉陽公主只覺得臉頰火辣辣的疼,她從小到大,從未受到過如此屈辱,有那么一瞬間,都想一怒之下,離開大周。
這一刻,她竟是又想起了離開大晉時,父王所說的話,他說她性情驕縱,又從未吃過苦,讓她來未必能成大事。
他原本選了她的三妹,根本不贊成她過來。
是她一意孤行非要來。
她不信,以她的姿色,還蠱惑不了一個攝政王,這一刻,她心底卻升起一股無力感,原來這世上,還真有她搞不定的男人。
她死死摳住了掌心,白嫩的掌心,被摳破了皮,才堪堪冷靜了下來。
她玉陽公主絕不會這么輕易就被打敗她勾了勾唇,又笑了起來,“王爺這話,可真讓奴家傷心。”
她嬌笑著走到了曉曉跟前,舉起一杯酒,笑道“是我魯莽了,我以為大周的女子,也似我這般,能舍得下臉面,甘愿為攝政王獻舞,既如此,我敬這位姑娘一杯,望姑娘勿怪。”
她看似是在道歉,言辭間,卻偷換了概念,好像是曉曉舍不下臉面,才不肯獻舞,別說裴修寒有些不悅,裴景都不太高興。
裴景眼睛微瞇了起來,托腮看向大晉的主使,“你們大晉沒人了嗎怎么來了位如此不知禮數的公主道歉都沒有道歉的樣子。”
身為戰敗國,大晉的主使從踏足大周的那一刻,就清楚此次出使,必然會受到各方人士的羞辱,他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是以,就連此刻他也不得不賠著笑臉,說了一筐好話。
裴景撇了撇唇,沒再為難什么。
牧熙等人還挺遺憾的,盡管如此,今晚她們也算看了一出好戲,都覺得大晉活該被刁難。
宴會結束時,夜色已經很深了,曉曉等人有序地出了宮,玉陽公主看了曉曉好幾眼,她臉色冷得瘆人,出宮后,她就上了自己的馬車,誰料馬車內竟是坐著一個陌生男人,男人一身雪白色錦袍,一雙漆黑的眸子冷得瘆人。
玉陽公主欲要尖叫時,男人卻猛地一扯,將她直接拽上了馬車,帶著薄繭的手,直接捂住了她的嘴。
玉陽公主嚇得幾乎魂飛魄散,下一刻男人低沉的嗓音響在了耳旁,“不想死,就安靜些。”
玉陽公主拼命點頭,她自然不想死,男人這才松開捂住她唇的手,卻依然箍著她的脖頸,似乎她但凡發出尖叫,下一刻,他就能捏斷她的脖頸。
玉陽公主有些驚魂未定,“你是誰”
莫川沒有答,神情一如既往的冷漠,壓低聲音問道“雪姬近來如何”
“什么雪姬”
見她竟是不知,莫川瞳孔驟然一縮,“你父王的妃嬪中,沒有名喚雪姬的”
玉陽公主只覺得莫名其妙,本以為這個兇神惡煞的男人,之所以劫持她,是為了刺探大晉的秘密,誰料竟是為了她父王的妃嬪
“我沒聽過什么雪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