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哥哥瞧見她唇邊的糖漿后,并未伸手擦掉,而是直接低頭卷走了她唇邊的糖漿。
曉曉心臟都快停止了跳動,她生生被嚇醒了,伴隨著羞恥而來的,是濃濃的恐慌,她總覺得對他的感情,在一步步加深,好像每見他一次,都會加深一些。
原本的喜歡,還很單純,只希望裴哥哥可以好好的,如今,她竟是生出了濃濃的占有欲,甚至開始貪圖他的美色了。
曉曉鉆到了被窩里,不僅臉紅的滴血,羞得身體都蔓上了紅潮。
她根本不知道,某人比她過分多了,夢中,他惡劣地將她全身都涂上了糖漿,一句句逼問著他老不老
直到小姑娘羞得泣不成聲時,他才收斂了些,一口口吃下了那些甜得膩人的糖漿。
醒來時,裴修寒眼眸深邃得厲害,他舔了舔唇角,似乎那股子甜味,依然留在唇齒間。
剛開始夢到她時,他還會自責一下,如今卻有些遺憾夢到的時間有些短,披上衣袍下地后,他才又變成那個看似無欲無求的攝政王。
安國公府,竹屋內。
莫川一連幾日,都沒有吃東西,他蒼白的臉,泛著一股病態的虛弱,見他又在折磨自己,秦典心中十分不好受。
秦典其實不是安國公府的小廝,他跟莫川差不多大,原本家世也不差,他父親本是先皇的伴讀,先皇還是太子時,不止一次地遭到過三皇子的算計,他父親和祖父是很忠實的太子黨,兩人皆死在了三皇子的算計下。
三皇子甚至想斬草除根,連他也除掉,當時是莫川救了他。
秦典是個死腦筋,一直想要報恩,莫川卻將他趕走了,莫川救他不過是舉手之勞,自然不需要他做牛做馬。
后來莫川卻出了事,得知他眼瞎腿瘸后,秦典才又來了安國公府,誓死要侍奉莫川,莫川趕了他許多次,都沒能將他趕走。
秦典之所以會知道雪姬的事,還是因為有一次,莫川喝醉了,醉酒之下,將他當成了兄長,絮絮叨叨提起了雪姬。
唯有秦典清楚,莫川對當年的事,有多自責,他不肯醫治眼睛和雙腿,說到底也是為了懲罰自己,他始終認為,是他害了他的兄長。
如今大家只記得他的性情孤僻和冷酷殘暴,唯有秦典還記得,年少時的他有多意氣風發、義薄云天。
是以,瞧見莫川這個模樣,秦典格外心疼,他再次將食物端到了他跟前,勸道“主子,您吃點東西吧您就算再自責,雪姬姑娘也已經沒了。逝者已矣,生者如斯,她的孩子說不準還活著。”
聽到最后一句話,莫川總算有了反應,他薄唇緊緊抿了起來,側臉在陽光下,顯得格外瘦削,“你去查查這個孩子究竟有沒有活下來。”
見他總算舍得開口了,秦典松口氣,“您放心,我會盡快查明這一切。我不在府里的這段時間,主子務必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
莫川點了點頭,如果兄長當真留下了血脈,他在天有靈,必然高興。
接下來幾日,曉曉都沒有出府,她的生活并沒有什么變化,依然是抄抄孤本,學學習,再給裴哥哥做做衣服,她又拖了兩日,總算將衣服做好了。
她記得裴哥哥愛穿紫衣,就給他做了一身絳紫色衣袍,衣服做好后,曉曉讓綠珠去王府時,給他捎了去,瞧見這衣服時,裴修寒還以為,小丫頭總算開了竅,得知她給張立早就做好了一身,他心中便只余嫉妒了。
他忙起來,也忘記了將張立調走的事,今日干脆提上了日程。
調遠了肯定不成,若需要走個一年半載的,他說不準會將曉曉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