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離開后,曉曉才捏住耳垂,撲到了床上,只是回想起,被他啃咬的那一幕,她心臟就一陣怦怦亂跳,直到此刻,她似乎依然可以感受到耳垂被他咬住研磨的觸感。
曉曉忍不住捂住了心臟,只覺得再這么下去,小心臟一準兒出問題。
她小臉紅撲撲的,想到兩人一起做飯的場景,又覺得心中好甜,她抱著枕頭忍不住彎了彎唇,好像越來越喜歡他了,只是想起他,心中就像是吃了蜂蜜一般。
第二日,曉曉打算再去書肆一趟。
她最近又謄抄了幾本孤本,想去換些銀子,她問了一下小星要不要出門,小星搖了搖頭,他雖然拒絕了,卻拉了拉她的衣袖,將她拉到了他的房間里。
小星掏出了幾張畫卷,隨后拿起了一旁的紙筆,寫道“姐姐,你拿去幫我換點銀子吧。”
他前段時間拜托曉曉給他買了畫具和顏料,曉曉這才發現,他竟然畫了好幾幅畫。
“我可以看看嗎”
小星點頭,曉曉打開瞧了瞧,瞬間被驚艷到了,怎么都沒料到,他的畫竟如此好看。
他一連畫了五幅,皆是風景畫,有巍峨的高山,落滿楓葉的林間小道,浩瀚的夜空,還有銀裝素裹時一望無際的稻田,每一幅都畫得漂亮極了,說是栩栩如生都不為過,曉曉都不敢相信,這是他畫的。
她忍不住夸了他好幾句,小星笑得靦腆,再次寫道“旁的我也不會什么,唯有畫畫學了好幾年,姐姐幫我賣掉吧。”
曉曉爽快地應了下來,抱著畫卷和孤本去了書肆,書肆里不僅收各種書籍,也收畫卷。
她是書肆的貴客,每次她來時,都是掌柜的親自接待她,見她還抱了畫卷過來,掌柜的笑道“姑娘今日還想賣畫嗎”
曉曉彎唇,她沒提小星的年齡,只是笑道“這是我朋友畫的,每一幅都很好看,他托我幫他賣掉,您看看值多少銀子。”
馮梓晨過來時,恰好瞧見曉曉將畫卷遞給掌柜的這一幕,目光掃到少女手中的畫卷時,他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幅畫,總算想起,他為何會覺得曉曉瞧著眼熟了。
他見過她的畫像,不對,畫中的女子應該不是她,馮梓晨是七、八年前瞧見的那幅畫像。
畫上的女子,冰肌如玉、明眸皓齒,美得不似真人,她梳著隨云髻,瞧著已經及笄了,當時,她斜靠在一個男子身上,笑容甜美,神情溫柔,白皙干凈的手撫摸著腹部,似是有了身孕。
七、八年前的曉曉,不過是個孩子。
馮梓晨不認識畫中的女子,也不認識她身側的男子,之所以有印象,是因為當時很驚艷,他還從未見過這么漂亮的女子,只覺得畫中的男女猶如一對神仙眷侶,很是般配。
曉曉與那女子,竟有七八成相似,尤其是眉眼,活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難不成畫中的女子,與她有什么淵源
馮梓晨仔細回想了一下,才想起是在安國公府瞧見的這幅畫。
他一共有兩個好友,一個是鐘譽,另一個是趙瑾,趙瑾的母親,是安國公府的三姑娘,安國公府是他外祖父家。
馮梓晨與趙瑾自幼相識,曾隨著趙瑾去過安國公府好幾次。
瞧見這幅畫時,他也不過才十歲,當時他跟趙瑾正是淘氣的時候,去了安國公府也不安分,那個時候,莫川的兇名在安國公府已經很出名了,他們把他的小木屋當成了探險之地。
他們趁莫川不在時,偷溜進了他的小木屋,馮梓晨正是在小木屋瞧見的那幅畫。
馮梓晨仔細回想了一下,才想起那男子的相貌,他的眼睛,似乎與莫川有些相似。
難不成他就是安國公府那位英年早逝的大爺趙瑾的嫡親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