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曉總覺得他不至于這樣,他總不能不顧吉時吧然而不知為何,她心中卻不由有些打鼓,回到府里后,她還有些心神不寧的。
這種不安持續了五六日,她又收到了裴修寒寄來的信。不僅她收到了,欽天監也收到了。
如今固州的災情,已經大致穩住了,劫走官銀的那幫人,也已經捉拿歸案了,再需要一段時間,裴修寒就能歸來。
他在信中果然讓欽天監重新算了一下吉時,欽天監也會找借口,竟硬生生又加了一個吉時,還跟曉曉說原本算出四個,這一個吉時因為日期太近,怕太過倉促,他們才劃掉的。
如此一來,兩人成親的日子,直接定在了正月初十。滿打滿算也僅剩一個月。
曉曉頓時有些慌了,連忙買了布匹,著手繡起了嫁衣,她卻不知道,明年的吉時其實有五個,是裴景本著好事多磨的壞心眼,大手一揮劃掉了兩個離的近的。
她更不知道,她心心念念的裴哥哥,還為此惱上了裴景,宮里有他不少人,裴景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掌控中,見裴景劃掉了最近兩個日期,他甚至以為,裴景是賊心不死,依然對曉曉有非分之想,若非遠在固州,他都想狠狠收拾他一番。
曉曉開始繡嫁衣時,牧熙又來了一趟,她純粹是看好戲來了,見曉曉果然有些急,她不由莞爾,“就猜表哥會等不及,前幾日就讓你繡,你還不聽,現在知道著急了”
曉曉臉有些熱,她肌膚如玉,臉上泛起紅潮時,比涂了胭脂都要好看,牧熙含笑欣賞了一會兒,才笑道“表哥也是,真不知道體貼人,難道不知道,嫁衣不好繡嗎就那么著急成親”
她越說,曉曉臉頰越燙,忍不住嗔了她一眼,“你快別說了。”
牧熙眼中滿是笑。
曉曉并不知道,此時,趙瑾派去張家村的人,已經回了京城,曉曉被撿的事,在張家村并非秘密,隨便一打聽,就打聽了出來。
趙瑾的神情無比激動,他本想先告訴母親,想了想干脆先去了安國公府一趟,打算先找五舅舅確認一下此事。
此刻,莫川正在小竹屋內擦匕首,男人一襲黑色繡云紋錦衣,他身材高大,哪怕在輪椅上坐著,氣勢也十分攝人,臉上的神情,也很是冷漠。
聽到趙瑾的聲音時,他擦拭匕首的動作微頓,他雖仇視安國公和老太太,對唯一的姐姐卻算不上討厭,畢竟當年長兄出事時,姐姐已經出嫁了,府里的事,她知道的也不多。
對這個外甥他印象并不深,畢竟沒怎么見過面。他臉上神情依然很冷,出口時,語氣也有些沖,“你來作甚”
趙瑾清楚他一貫冷漠,也不在意他的態度,他沖莫川行了一禮,才恭敬道“五舅舅,我來想問問您雪姬的事,當年她身亡時,她的孩子是不是已經生了下來有沒有可能這個孩子并沒有死”
莫川神情一凜,下一刻,輪椅就滑了出去,穩當當停在了趙瑾跟前,他一把揪住了趙瑾的衣領,冷聲道“你聽說了什么打聽這個作甚”
趙瑾被他身上驟然涌起的殺意嚇了一跳,他沒敢隱瞞,連忙坦白道“我、我是突然想起小時候曾在您這兒瞧見過雪姬和大舅舅的畫像,張曉曉與雪姬生得很像,我懷疑,她有可能是雪姬的孩子。”
莫川聞言,瞳孔驟然一縮,死死揪住了他的衣襟,骨節分明的手都不自覺輕顫了起來,他冷聲逼問道“誰是張曉曉”
作者有話要說小侄子在時,幾乎寫不成字,心累,小孩就是有本領讓你什么也做不了,還好明天他媽媽有時間看他,我明天再努力多更,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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