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啊,”薛崇羽無辜又驚訝,“沒人跟我說過這個啊。”
“不行不行,我得去見她一面”薛崇楓嘴里說著,就要去摸拐杖。
“大哥,你都這樣了,怎么出門啊”薛崇羽不能理解地看著他。
他折了腿,又吊著一只臂膀,估摸著沒走到大門口就被母親給攆回來了。
“崇羽啊,”薛崇楓放棄了拐杖,一把握住薛崇羽的胳膊,“你幫大哥想個辦法,想辦法讓我和沈姑娘見上一面”
“啊”薛崇羽面露為難,“這恐怕有點困難”
薛崇楓一臉凝重道“大哥的終身大事,可就托付在你身上了。”
薛崇羽得此重任,終于在沈清月動身去許州的前一日,借去凌州醫館復診之由,將大哥帶出了府中。
薛崇楓今日特意在衣著上多費了一番心思,他穿了一件高領的衣衫,遮住了后頸那塊異樣的凸起。
先前他以為扭到了脖子而腫起的地方,這些日子不僅沒有消退,反而漸漸增大,硬的像個石頭塊,比起以前也更痛了些。
只是這些日子他一直被母親摁在家中養傷,心里又惦記著沈清月,故而也沒將這個放在心上。
沈清月今日要去凌州醫館親自去接那個孩子了。那孩子經過十余日的醫治,病情終于好轉起來,沈清月將他接回山莊住一晚,第二日一早就啟程出發去許州。
薛崇楓和薛崇羽趕到醫館時,在外面瞧見了沈清月的馬車。
進去之后,薛崇羽帶他去了那個孩子所在的房間,看到里面的大夫正細致地同沈清月她們交待照料孩子的注意事項。
薛崇楓此時不便進去打擾,便拉著薛崇羽退到了外面。
先前一直負責給薛崇楓看傷的程大夫剛好瞥見了他,便將他叫了過去,一邊忙碌一邊隨口問了他一句“薛公子,先前你頸后的腫塊,可消退了”
“還未曾消退。”薛崇楓將衣領拉開了些,給程大夫看了一下,“似乎比以前腫得更厲害了”
程大夫神色一凜,叫他坐下來把脈。
薛崇楓漫不經心地坐了下來,叫薛崇羽在一旁盯著沈清月所在的那個房間,免得她一會兒就走了。
程大夫這次給他把脈的時間有些長,眉頭愈皺愈緊。
“薛公子”他終于出聲,語氣中帶著痛惜,“你這病,可能不太好”
薛崇楓的目光從沈清月那邊移了回來,疑惑道“怎么了,程大夫我這是什么病”
“公子可知失榮這種病”
薛崇楓神情一滯“失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