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是擔心我會連累衡陽王府么”孟清云早在點兵的時候,已經想到了這個問題,“我會讓士兵們都扮成攔路匪徒的模樣,不會叫皇家的車隊看出我們是衡陽王府的兵”
蘇御搖搖頭“孟兄果然因為心急而亂了心智,試問哪個山頭能養一千個匪徒你鬧出這么大的動靜,很容易會查到衡陽王府頭上”
孟清云臉色一沉“所以世子是不愿意我用這一千個兵了”
蘇御神色冷肅“你如此明目張膽,自是不妥”
孟清云盯著蘇御半響,忽而道“世子的意思,我明白了,這些兵我不帶了,我自想辦法救去救清月”
沒想到蘇御還是不同意“不可,就算不帶一兵一卒,可你還是我父親麾下的副將,你若被捉,我們衡陽王府照樣跟著受連累”
孟清云掏出令牌,猛地摔到地上“那這個副將我不做了行不行從現在開始我與衡陽王府沒有半點關系,以后不管我做什么事情,都不會連累你們衡陽王府,這樣可以了嗎”
蘇御將地上的令牌撿了起來,拭了拭上面的灰塵,放到自的懷中,而后抬頭看向孟清云,道“可以了。”
孟清云已然氣得臉色鐵青“那草民告退”
蘇御卻忽然變了臉色,一把攬住他的肩膀將他勾了回來,笑嘻嘻道“告什么退你就告退你還真打算一個人去救你妹妹”
孟清云被蘇御這瞬間變化的臉色弄得有些懵“不然呢,世子將兵也收走了,符也收走了,我還能怎么辦”
蘇御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上馬,給你介紹幾個真正的山匪你認識”
孟清云這才明白過來,方才他又是收兵又是收符的,并非是不想幫他,而是幫他想出了另一個方法,一個不連累衡陽王府的方法。
所以方才那般都是做戲,故意耍他呢。
“你他娘的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嗎”孟清云氣得罵了一句臟話,“我還以為自這么多年忠心錯付了呢”
蘇御洋洋笑道“咱倆這關系,你妹妹就是我妹妹,我能眼睜睜看著咱妹妹受欺負”
孟清云繃緊的心弦這才放松了一些“你這話說的還像句人話”
蘇御笑著哼了一聲“我哪句話說的都是人話”
隨即孟清云又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可你怎么會認識這附近的匪徒呢”
“因為那些匪徒都是”蘇御用微笑著說出了后面的三個字,“我養著的。”
孟清云驚訝地看著他。
“這些年上面防備我們衡陽王府防備得厲害,若不暗中培植些勢力,哪天被上面吃了都不一定”
孟清云自然知道他說的“上面”二字,指的是皇帝。
眼下他才恍然大悟“難怪,我說咱們許州的山匪怎么那么安居樂業呢,各自盤著一個山頭三年不帶開張的,搞得我想拿剿匪練兵都找不著理由”
“當初你妹妹在許州一帶遭遇匪徒時,我便覺得奇怪,我養的山匪可不像是會干這種事情的人,所以很容易便調查出,你妹妹遇到的那伙匪徒根本不是許州這里的,而是有人派來殺手假扮的”
孟清云聽著便氣不打一處來“要是讓我知道是誰在背后搞鬼,我非將他劈成兩半不可”
兩個時辰的時間里,蘇御帶著他周轉了幾個山頭,攏共挑出一百個人來,據說都是各個山頭里的高手。
孟清云不曉得他們的身后,覺得人有點少,怕打不過皇家的車隊,拉著臉問蘇御“就給一百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