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鄭蘭蘭催促他,他只能抓起一把種子,表示“接下來把種子撒到土里,要注意均勻,種子不能太密集,也不能太稀疏。”
說著他撒了一小塊土,看到旁邊的狗,震驚稍稍下去了一些,狗能刨土也是正常的,金毛或許聰明一點,其他狗也是看到金毛刨土所以有學有樣,這沒什么的。
正想著,金毛就叫了一聲,跑到馬騫身邊,沖著馬騫手里叫了一聲,馬騫一臉懵逼,完全不知道金毛是什么意思。這時候鄭蘭蘭走過來,從他手里接過泡發的種子,再把種子給裝入一個小袋子,小袋子底部開個洞,金毛叼著小袋子就沖到了地里,一邊走,袋子里的玉米粒就一邊漏出來。其他的狗狗也都跟著從鄭蘭蘭手里接過裝著種子的袋子在地里播種,等到馬騫回過神來,這一壟地竟然就給播種完了
鄭蘭蘭還問他“阿騫,你看播種成這樣符合要求嗎”
紅色的土壤上金燦燦的玉米粒均勻分布,有幾粒似乎沒散開,一只黑白的狗狗還上前用爪子把它們分開,再抬頭看著馬騫,馬騫甚至覺得自己出現幻覺了,否則他怎么會從一條狗的眼睛里看出緊張和期待。
旁邊的鄭蘭蘭又問了一遍,馬騫這才反應過來,震驚到麻木地說“很不錯啊。”這撒得比他還撒得均勻好吧
在他這句話落下之后,那只黑白的狗狗立刻開心地叫了起來,一邊叫一邊轉圈圈,看起來高興極了,其他狗似乎也明白了,都撒歡在沒有播種的地里跑,見到這一幕無論之前發生的事情多么離譜,馬騫也還是忍不住高興了起來,情緒是可以傳染了,看著這群樂觀開心的狗狗,誰又能不高興呢
站在田埂邊看著的郎霄臉上也露出了滿意的神色,訓狗尋狗需要的狗數量很少,既然這樣他就繼續找這些狗能干的事情,人能種地狗當然也能種地。
于是犬山兩百多只無所事事的狗狗們就過上了干活的日子,跟著馬騫一起去地里播種、翻土,這些事情都做完之后,他們又去了另一大塊地,那片地連著一個小山坡,如今都是光禿禿的模樣,郎霄給他們的任務是把這里全部撒上牧草,人都需要狗來幫著牧羊,那他們犬山自然也能靠著養羊掙錢。
夜深了,黑黢黢的房間里,一個白色的影子在成型,在它成型的那一刻,黑色的身影猛撲過來,白色影子發出凄慘的尖嘯,郎霄摁住它,止住它的嘯聲,問“你為什么而來”
郎霄等了好幾個月,都快大半年了,可總算是把這久違的怨靈給等來了。
那白色怨靈抖弱篩糠,身上竟然還隱約有紅色流動,郎霄神色微微一凝,這次的怨靈比前兩次的都厲害,竟還有血腥之氣,一看就是吃了不少生靈的。
他更用力,一邊吸著怨靈的靈氣,一邊冷冷看著它。發現自己身上的力量在消失,怨靈更害怕了,支支吾吾表示自己是聞到這里有好聞的味道才來的,沒想著害人的,求郎霄放過它。
郎霄瞇了瞇眼,十分鐘之后,奄奄一息幾乎被撕碎的怨靈嗚咽著表示它是在一個古怪的全是血的地方醒過來,醒過來之后就看到了床上小孩兒的照片,還有沾著小孩兒血的衣服,這味道對它來說真的很香,于是就順著氣味找來了。還說什么它本來不想來的,可是在外面晃蕩了好幾個月,眼看著越來越弱了,它只能過來了。
不耐煩聽它給自己開脫,郎霄一口把怨靈給吞了,想了想又吐出一半,只剩半截的怨靈縮在角落里哭得幽幽凄凄,說“嗚嗚嗚,又不是我想來的,是我的身體自己要來,遠遠就聞到了你的味道,嚇都要把我嚇死了,要不是身體不聽使喚,我怎么可能敢進來,嗚嗚嗚嗚”
床上的小孩兒似乎要醒過來了,不安地動了動,郎霄冷道“閉嘴”
怨靈委委屈屈閉上嘴,郎霄說“從今天開始你跟在她身邊保護她,不許任何人和怨靈傷害她,否則我就殺了你”
怨靈忙不迭點頭,表示就算自己死也會保護小孩兒的,低下頭的時候臉上卻露出了怨毒的神色,只要這大黑狗不在小孩兒身邊,它就能一口把小孩兒給吞
正想著,它渾身突然就痛了起來,就好像渾身要裂開一般,疼得它忍不住慘叫起來,它看向床上的幽綠瞳孔,連滾帶爬的求助“大人,大人救救我,我就要死了”
郎霄居高臨下看著它,說“從現在開始,如果你有任何想要傷害其他生靈的想法你就會像現在一樣感受到千刀萬剮之痛,如果你忍著痛也要動手,那么在你動手的一霎那你就會被千刀萬剮而死。”
怨靈縮成一團,痛得渾身抽搐,說“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大人”
怨靈就叫怨靈,它也不知道自己叫什么,更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存在于這個世界,當然它也不會考慮這些問題,至少在遇到大黑狗之前,它的腦子里只有一個字吃
它要吃掉遇見的所有生靈,要一直一直吃,它才能越來越強大。